秦川看着一脸淡漠的女娲，看到她的态度，就已经知道了，对于人族被屠这件事，女娲一直都是不闻不问的。

“身为人族圣母，你的圣位乃是因人族而成，你竟忍心看着人族被妖族屠戮殆尽！”

“你，可还配得人族无尽岁月的供奉？”

“你，可还配得人族口口声声叫着的圣母之名？”

“他们将你视为人族的骄傲，更是以被你创造出来而自豪。”

“你难道没看见，他们出生时拜你，成年时拜你，婚嫁时拜你，甚至临近死亡时也在拜你！”

“可是你能？你不配他们祭拜！”

“你，德不配位！”

秦川声音响彻整个首阳山，首阳山的人族尽皆红了眼睛。

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女娲圣人，他们此刻才发现。原来女娲圣人和他们之间的距离竟然如此的遥远。

“哼！洪荒生灵生死自有天数，本座即使想救，能救一次，还能救第二次不成？”

“更何况，人族自创造之日起，就注定了被妖族屠戮的下场！天机如此，此乃人族的天命所在！”

女娲被秦川这么当众数落，脸有些难看，当即厉声回怼。

这下，旁边的太清老子心中咯噔一声，顿觉不好。

果然，这一刻，首阳山的一众人族，看着虚空之圣洁的女娲圣人，嘴角闪过一丝苦涩的笑容。

果然正如妖族入侵时说的那样吗？

人族之所以诞生，就是为了给妖族做血食，炼制屠巫剑的吗？

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娲圣人，从始至终就把他们人族当成饵料，当成妖族斩杀巫族的踏板！

这一刻，人族看向女娲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虔诚，更没有了一丝的尊敬。

有的，仅仅是失望！

原来，这一切，竟然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而已。

在太清圣人和女娲圣人的眼中，他们人族，就是成圣的跳板而已。

危难之际，能为人族挺身而出的，反而是已经被他们遗忘了的人祖。

所有的人族纷纷看着秦川，此时他们心中已经没有了什么太清圣人，也没有了女娲圣母。

有的，只有那战立在虚空之中，大声质问女娲圣人的人祖秦川！

“这…..”

女娲在说完这些话后，顿时就后悔了，因为她感觉到自己体内的信仰之力竟然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下降。

人族，已经不信奉她了！

就连太清老子，此时也有些急了。

他现在和女娲乃是一起的，女娲说这些话，也相当于变相的表明了他的立场。

此时太清老子也感觉到自己手中掌控的那一份人族气运，正在急速消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