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怡一个人坐在二层小别墅里喝着酒突然,窗外飘着大雪,屋里烧着暖碳。
她的脸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热,变得红彤彤的,卸了妆能看见粗大的毛孔,鼻子上全是黑头。
她的脑袋里不由想起她和何斯然结婚时的场景。
那时她兵败如山倒,所有人都不愿意帮助她,曾经那些生意伙伴,说走就走。
那也是一个大雪天,她孤零零的住在外面的小旅馆里,因为没钱付房租被老板赶了出去。
她站在酒店门口,落魄的像一条狗,是何斯然如天神降临一般帮助了她,帮她付房租,与她合伙做生意,两人逐渐发展情愫。
但是这一次,为什么什么都不一样了,变化的点只有两个:
一是她表现出来的卓越的商业手段。
二是何斯然身边突然出现的那个美丽女孩。
她眼神逐渐变得像凶狠起来。
没错,一定是那个女人。
一定是她的出现打乱了她和何斯然之间的发展。
她盯着窗外,狠冽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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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何家人来了很多客人,田甜待在厨房里做饭,也没有人进来打扰她。
客人们都聚在客厅里,小孩子们在院里玩。
何斯然作为长子有义务陪客人说说话。
何斯然坐在长椅上,他的对面坐了一个小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扎着两个麻花辫,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只是脸涂得很白,脖子与脸形成了两个对比色,穿着一身喜庆的红棉袄,鲜艳的颜色让人眼前一亮,一般人都会觉得也挺漂亮。
“斯然哥哥,好久不见啊。”吴文倩双手扭捏的抚摸着她的麻花辫。
何斯然点头示意,眼神扫过她很快就又看向长辈们。
长辈的话题都及其无聊,要么是家里哪个孩子没有工作,希望去百货大楼工作;要么是谁家孩子想参军,问何杰相关事宜,也希望得到他的关照。
每年无外乎是这些话题,何斯然听得很烦,他将视线移到厨房。
从这里看过去,可以看见厨房开放式的门,时不时就可以看见田甜经过门前。
她单穿着一件黑色的大毛衣,是她前段时间自己给自己织的,今日是第一次穿,毛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可以看见她大片白皙的脖颈,做饭很热,她的面色白里透红,说不出的好看。
他记得那一次他坚持要她买红毛线,女孩子冲着他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是个保姆,过年我穿红色会喧宾夺主。”
何斯然真的很不喜欢她说自己只是个保姆这样的话,但是田甜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谁家希望看到自己请的保姆穿的花枝招展的呢?
那晚,何斯然半夜去敲她的门。
田甜把门一打开,男人顺手将她搂在怀里,吓得她惊呼一声。
闻出了他的味道才缓过来。
何斯然把她搂在怀里亲亲抱抱,一遍又一遍的问她:“嫁给我好吗?”
他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人穿个红色的毛衣都不敢,他希望她快快乐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希望他能护着她做所有事情。
女孩子脸色坨红,气喘吁吁打着哈哈:“再等等,我太小了。”
“一般你这个年纪都有孩子了。”
“...你最近工作太忙了,再等等。”
何斯然目光如炬盯着她:“我可以把工作放到一边。”
田甜:“...何夫人会很辛苦的。”
...
回想到这,何斯然眉头轻轻蹙起,每次提到结婚她都推三阻四,他很没有安全感。
他继续打量她,今天过年她也扎了两个麻花辫,与平时一个高马尾或者低马尾的样子有些出入,与吴文倩不同,她的麻花辫又粗又松,更加显得她美丽动人。
邈邈带着厚厚的手套在打雪仗,其他孩子向他扔雪球时都小心翼翼,不敢用力,邈邈不知道,以为自己很厉害,每一球都很用力地仍在别人身上。
小孩子们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是想起父母的叮嘱,硬生生憋回了眼泪。
“邈邈!”
邈邈听到有人喊自己,回过头来一看,是袁俊杰大哥哥倚在何家大铁门边叫他。
他的周身烟雾缭绕,见邈邈跑来,他将夹烟的手背于身后。
“俊杰哥哥,新年快乐呀!”
袁俊杰眯起眼睛对他笑:“邈邈新年快乐呀。”说完另一只手从荷包里摸索一下,递过去一把糖。
邈邈开心的接过来:“谢谢俊杰哥哥。”
袁俊杰看了看不远处孩子们可怜又羡慕的眼光,他来了一会了,自然看到了全部过程。
他指着这些孩子问道:“邈邈,你喜欢他们吗?”
邈邈认真的点点头:“我喜欢啊,他们陪我玩。”
“可是我怎么觉得邈邈并没有他们喜欢你那么喜欢他们呢?”
邈邈疑惑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