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鲤那姑娘跟我借车,说是现在要去个地方,明天之前还我车。”张诚对刚走进棋牌室的方险道,“帮我去给姜鲤送钥匙呗险哥。”
方险淡淡的看了张诚一眼,拉开椅子坐下:“不去。”
张诚一边出牌一边开口:“靠,人可是你带来的,你要负责看好她,这天都差不多黑了还开车出去,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对面的大洲闻言开口:“姜鲤大晚上的还借车去哪里啊诚哥?我对这边比较熟,要不我开车送她过去吧,这附近都在修路,不好走。”
“用不上你,看好你的牌就行。”坐在大洲旁边的大建道。
张诚扬起唇角,对方险低声道:“你不去我就叫大洲去了,我看大洲这小子看姜鲤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张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成人之美。别说,仔细看看,大洲这小子长得还不错,除了没有眼力见,思想单纯些,人还是挺不错的,干活也实在。”
方险点了支烟,轻飘飘的瞥了张诚一眼:“你的业余爱好是拉皮条?”
“我……”张诚被这话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大郑是张诚的下家,见张诚迟迟不出牌,于是开口催促:“诚哥,该你出牌了,你不出我就出了啊。”
张诚:“我出,你小子催债呢?这么着急,我不得用点时间研究一下啊。”
说完,张诚丢下一张黑桃A,然后又转头对方险低声道:“我这怎么叫拉皮条了,我给兄弟撮合对象怎么了?”
张诚:“要不是担心你明年过29岁生日的时候,又要被姜俞笑话你老光棍,我犯得着这么费尽心思给你和人家小姑娘制造相处了解的机会吗?”
张诚:“虽然认识没多久,但我知道姜鲤是个好姑娘,一定会适合你。”
说了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其实张诚撮合姜鲤和方险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觉得姜鲤能克方险,没什么,他就是太想看平常对任何事情都不屑一顾的方险陷入爱情里,最好是还能被吃得死死的。
方险似笑非笑:“这事被姜俞知道,会恨你一辈子。”
张诚毫不在意:“怎的,还不允许我给你整个对象了?他想年年嘲笑你老光棍?”
方险懒得再跟张诚扯皮,开口丢出两个字:“傻批。”
张诚:“话说,你到底帮不帮我送钥匙啊?不送我叫大洲去了。”
“行了,别搞激将法这套。”方险起身,“人在哪?”
张诚:“停车场。”
……
姜鲤原本以为张诚会叫工作人员给她把钥匙送过来,没想到等了一会就看见方险抽着烟向她这边走来。
“会开车吗?”方险走到姜鲤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姜鲤还处在看见方险的惊讶中,摇头又点头:“会,但不熟。”
方险:“驾照有吗?”
姜鲤点头,老实道:“有,一个半月前拿到的,还热乎着呢。”
方险闻言抬头望天,默默的抽了两口烟,片刻后开口:“上车,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姜鲤起身,“距离不远,我自己可以开过去。”方险难得出来度个假,姜鲤不想给他添麻烦。
方险:“去哪?”
姜鲤看了眼手机里阿婆女儿给她发的地址:“农庄附近的大田村,我们来时的路上往回走半个小时就能看见一个写着大田村的路牌,从那个路口进去再开二十分钟就能到。”
要独自去陌生的村子里找人,而且还是晚上,姜鲤不是不害怕,但对老婆婆那张照片的执念让她战胜了害怕。
“前面在修路,你确定一个人可以开车去?”方险吐着烟圈,语气不咸不淡。
姜鲤闻言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难题:“我……”
方险将烟头掐灭丢进垃圾桶里:“上车。”说完就打开车门率先坐到了副驾驶上。
见方险已经在副驾驶座上坐好,姜鲤只好坐到驾驶座上。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夜幕降临,姜鲤大致熟悉了下车内的一些功能,然后才启动车子,姜鲤正打算松口气,结果车子还没跑出去就先熄火了,姜鲤的脸蛋瞬间染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副驾驶座上的方险好笑道:“你紧张什么?”
姜鲤轻轻咬了咬下唇,开口:“你一直这么盯着我开车,我紧张。”比考科目三被教练盯着的时候还要紧张百倍。
其实姜鲤的技术也没这么菜,她当初考驾驶证的时候可是一路绿灯,从没挂过。
方险唇角轻翘:“行,我不盯着你,再试试。”
姜鲤:“好。”
见方险已经把头扭向窗外,姜鲤心里终于没那么紧张了,重新启动车子,缓缓的将车子开出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