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冬不收房租,宋时风也不好意思白住,让他干活儿抵债那是万万不可能,就揽下了每天的晚饭,早上起的晚,中午不在家,也只能在晚饭上发挥发挥余热,自然也不是自己做,就他那动手能力,下个面条啥的没问题,再多,那是为难他。
闫冬对吃啥也没太多意见,就一条,得给大黄带一份,他家的狗子不吃剩饭。
这都跟人一个待遇了。宋时风再次认清的狗子在这个家的地位,一般二般的绝对干不过它。
正寻思着这年头人不如狗,一抬脚就看就那只臭狗大模大样的蹲在门口的巷子里,正怼这对门。
呦,哪儿来的美人?就是被他家一水儿的美人兄弟洗了八百遍眼睛的宋时风也被惊艳到了。
真是个美人,像极了一捧泄下的月光,温和绮丽又带着款款的味道,美的没有半分侵略性,就是看着舒服。自认在这小破地方帅得天老大我老二的宋时风自觉退居第三,实在比不了。
对门的美人似乎是想出去,却被恶狗挡道,一脸的为难。
这跟宋时风被狗挡道反应还不一样,宋时风是生动的,是一副田园跳脱相,到人家这儿就是一副美人颦眉图,好看的了不得。
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宋时风的心动得厉害,他觉得自己的初恋来了,他恋爱了!
瞬间荷尔蒙爆发的男人上前一步,非常没自觉的要充当那个英雄要救美于狗腿之前,“大黄,回来。”
大黄瞅了他一眼,纹丝不动。
没叫动狗子,倒是把美人的目光吸引过来,自觉没面子的宋大臭美顿时不自觉的挺了挺腰板儿,露出自己最帅的笑容。
美人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月朗风清,“这位先生,能让你的狗走开吗?”
男的?!
这一开口,郎朗如溪流的声音叮叮咚咚的那是真好听,可再好听也是个男人的声音。
宋时风好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刚才的朦胧美好跟个泡泡似的啪的一声碎了满地,还没孵出来的初恋就这么从空中掉到地上,碎了一地。
其实人家一直没没掩饰过自己的性别,短发,素面,男装,只是长得容易让人忽略性别。
“这位先生,能把狗弄走吗?挡着路了。”美人又说一遍。
“狗是闫冬的,我叫不动。”宋时风可没了救美的心思,好看又比不过人家,顿时蔫哒哒的没精打采。一个男人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你能帮忙招呼声吗?”美人接着礼貌又为难的问。
“就这么点地方,你喊一嗓子不就行了?”宋时风不明白了,这事还用求人?
美人一顿,脸上一副醍醐灌顶的被人打通任督二脉的模样,张了张嘴,就是没音儿。
宋时风挑眉,“嗓子疼?”这整的跟上不来气儿似的,不会有什么病吧。
“不是。”美人笑笑,抛掉心里头不合时宜的东西,暗暗深吸口气,大声喊,“闫冬,闫冬!”
声音大了,音儿还是好听的,可完全没有了刚才说话的那股子款款韵味儿,好像打破了什么,美人笑得欢快,刚才那股子无形的端着的东西咔擦裂开,露出里面本色的瓤。
“干嘛呀!”闫冬出来,这情形不用看也知道怎么回事,大黄又在欺负人。
“大黄,回来!”
狗子一摇尾巴奔过来,宋时风不着痕迹的往旁边站站,这疯狗他也不想招惹。
“这位先生,谢谢你了。”美人客气的跟宋时风道谢,特别特别的有礼貌的那种,还微微欠了欠身。宋时风也就在电视里见过这样的,现实当中哪儿见过这号的呀,赶紧连连说客气。他都恨不得自己鞠个躬还回去。
别扭归别扭,刚才那么点‘被骗’的不爽却是消失个干净。这样的大美人给了足够的善意,宋时风也不是木头人,接着就非常有风度的说,“我是宋时风,现在住这儿,以后有什么事招呼一声,都是邻居,别见外。”
“我叫杨家宝,你可以叫我扬子。”他微微笑着,像是融融的月光洒下,让人心都温乎乎软趴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