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人再来说这句话。”不知怎的,燕峥想到楚沉瑜后天很可能要搬走,心里就突然堵了块石头,表面嶙峋尖刺那种,转来转去,扎得哪哪都不得劲。
尤其是昨晚无意窥见她的秘密后,这种感觉又逐渐转变成一种刺挠的麻痒。
楚沉瑜嚼着排骨,她吃相并非豪门世家那种时时刻刻都要维持优雅的模样,用狼吞虎咽形容差不多,没被吐槽完全是因为脸好看。
漂亮的人吃相再普通,在其他人眼里都自带滤镜。
“恕我直言,你这幅样子真的像饿死鬼投胎,燕峥难道没给你吃的吗?”钟司厘看她扫荡餐桌的速度,忍不住牙酸。
约莫吃个七分饱,楚沉瑜才放慢速,盛了碗汤搁手边等凉,“如果你有渴到喝路边被践踏无数次的脏水,吃垃圾场里发臭长虫的面包的经历,就会觉得我这样很正常。”
钟司厘瞬间瞠大眼睛,光是听描述,他就胃里泛酸想吐,“那也太脏太恶心了吧?”
他就算执行任务期间弹尽粮绝,也有丛林里的野果野草能吃,虽然紧急情况下为了活命,楚沉瑜说得他也不是吃不下,就有点心理上的膈应不适。
楚沉瑜把最后一块鸡胸肉扔嘴里,形状姣好的眸子细细弯起几分弧度,却没多少笑意。
燕峥一如既往沉默无言,只在听楚沉瑜讲话时停顿稍许,而后筷子一转,远离那碟近在咫尺的糖醋排骨。
里面还有两块肉,正好够她跟钟司厘分。
吃完饭,钟司厘拎着饼干把燕峥强行拖走,留楚沉瑜看家。但她没待多久,修补好一页相簿后换衣服出门。
车停在小区外公园边,司机在驾驶座上坐着,副驾驶一侧的窗户被按下,四处寻找目标的他撞见没到身影眼睛顿时亮起,冲她招手。
楚沉瑜顿住脚步与他对视半秒,随即朝车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