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还记得上次她问Andy的时候,对方有多紧张。这次她便只是看了一眼。
只一眼也足够黛玉记住露出的半截封面上的字母了。
那上面印着:tern philosophy
黛玉暗自将那些字母记在心里,面上神色如常,和王岚笑着离开了化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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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的第一次公演结束之后,她们有几天的休息时间。
休息的日子里,付简一反常态地没有回家,而是一大早就收拾利落,敲响了黛玉的房门。
黛玉本来正歪在床上看书,这个世界里的东西她知道得太片面了,一有时间就找些通识读物来看。
这么早也不像是王岚会来,黛玉心中纳罕,起身走到门前。
“黛黛,是我,付简。”
黛玉打开门,笑道:“这一大早的扰人清净,你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我可不饶你。”
付简自顾自地进门脱鞋换鞋,拉着黛玉坐到沙发上,还给她倒了杯水,像是这里才是她的家,黛玉才是来的客人。
“对你来说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对我来说是要命的事。”
黛玉被她逗的弯了弯嘴角,抿了口水,“且说来听听。”
付简见她穿着一身丝质睡袍勾勒出优雅的身形,一头乌发散在身后如云如画,虽没化妆,却清雅至极。虽说心里有点酸,却也不得不感叹造物者的不公。
单单是这一身的相貌气质,就几乎无人可及。更何况她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虽说林黛没透露过,不过她可以肯定,如果哪天在围棋锦标赛上看到林黛,也不是什么特别让人惊讶的事情。
黛玉见她盯着自己出神,那眼神里歆羨不已,搞得她面上一红,轻轻推了一把付简,“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付简这才回过神来,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上次公演的时候,你不是写了副字嘛?”
黛玉点点头,大概猜出她所为何事。
“我爸爸有个书友,特别喜欢颜真卿。他见了你的字,又听说我和你都在这里参加节目,非要我来求你写几个字。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这个世界里姑娘的字和男子的一样,可以供人传阅。写得好的话,成为字帖让人临摹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黛玉没什么理由拒绝她。
“这倒也没什么不方便。你可带了纸墨笔砚过来?”
“带了,稍等。”
于是付大小姐充当了一回黛玉的书童,递笔、压纸、磨墨,干得不亦乐乎,期间还要被黛玉纠正姿势。
“大小姐,你这是第一次磨墨吗?”黛玉蘸了两下墨,在纸上一试,下巴一扬。
“这,还真的是……”付简随手磨了两下墨,问道:“不就是磨一磨就可以了吗?这还有什么讲究吗?”
黛玉故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见付简气得要过来闹她,这才正经起来。
她侧过身来,用手指点了下付简的手背,不紧不慢地说道:“磨墨的时候切不可倾斜,要朝一个方向垂直打圈儿。”
然后又点了下她的手指,“不可过轻,亦不可过重。不可过快,亦不可过慢。磨墨时的心情也会影响墨的色感,”她说着伸手捏了捏付简的脸颊,笑道:“开心一点,来吧,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