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高等巫师咆哮着。

涂乌手法流利地用手中的太刀进一步贯穿了对方的右臂，血液不断横流而出，但涂乌始终都没有让这头怪象的生命值降低至零。

那个巫师歇斯底里地狂笑着，“巫妖王即将降世，它要来了，你们都得死，不管是玩家还是人类。”

“所以我问你......”涂乌暴戾地抓住了巫师的脖子，将他的头部狠狠地朝着地砸去，“他什么时候会出现，会出现在哪里？”

“像你这种人也配过问巫妖王的事项。”巫师声音沙哑地笑道。

涂乌脸色阴沉地撕开了对方的面具，展露在他眼前的是一张人脸，一张根本看不出和人类有什么差异的人脸，细致到每一个毛孔都能观察到。

他的脸部被涂乌撞出了无数道血痕，双眼被血色所覆盖，如果对方不是怪象，而是普通的人类，涂乌的行为只能用纯粹的虐待来形容。

“你知不知道死是什么概念......”涂乌抓着巫师的头发，冷冷地说道：“被剥夺思考的权利，无法感知到自己的个体，永久消逝在这个世界。”

“死亡是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巫妖王的过程，吾等早已舍弃了自身所有，做好了将一切献祭给巫妖王的准备，”巫师狰狞地咧着嘴角，血液不断地从他嘴边流淌而出，“像你这种凡人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人类形体的怪象，违和感，令人作呕的违和感。

涂乌眸中带着血丝地望着对方咳出的鲜血，眉头的皱纹，不禁感到了几分恶心。

他分明十分理智地告诉自己这是怪象，但还是难免被这些逼真的细节所欺骗。

在这几天涂乌已经见识过了太多的死亡，人类如同猪羊般地被这些巫师捉在一起，绑在一起，剥夺去了所有权利，如同牲畜般地被宰杀，献祭。

这个游戏太过疯狂，眼前的这一幕让他的精神更是近乎崩溃，不仅在看到人类被屠戮的时候他得看见这些细节。

在他屠杀怪象的时候，居然也会难免地看到这些细节，嚎叫声，求饶声，这一切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认为自己是人类吗.......”涂乌冷冷地问道，“顶着人类的皮囊残杀着人类，真的是令人作呕。”

“你认为我是什么就是什么，但最重要的是，你的行为永远不会被原谅，你虐杀我的同胞，以最残忍的手段试图从他们口里套出你想要的信息，说到底你做的不也和我们一样，只是目的不同而已。”巫师癫笑着，他的笑容令人恐惧，宛若是最为阴寒恶劣的人才能够露出的笑容。

“好了，”涂乌双手握紧了自己的太刀，贯穿了巫师右臂的太刀，在巫师的体内转动了一圈，搅碎着血肉，“你该死了。”

【当前怪象生命值已请零，已击杀一名小型精英怪象，获得大量经验值】

涂乌有些迷惘地站起身来，他的身下已经是一片血池，只不过血液不来自他的身，他可以感受到这些血是温暖的，就像是每一名人类该有的。

他感觉自己的精神接近崩溃极限，先是被自己屠杀的巫师竟然会向他求饶。

明明只该是一堆数据的怪象，向他求饶了，这好像表明着拥有人类形体的怪象在达到一定等级后会衍生出自己的心智。

“算了......这怎么可能。”涂乌将水月收入了背后的刀鞘，朝着巷道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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