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唱完五首歌去找这个老家伙的时候,居然已经学会了恰恰,正在扭着屁股跟横摇妹子周旋,开心得不得了。
荆小强没好气的一把揪住他衣领撤退,成叔还勉力给妹子告别,约好后天见
绕到后门外路边开上车,荆小强纳闷:“为什么约后天,后天我要去大学报到,没准儿就不来了。”
成叔身不由己:“明天囡囡回来,晚上送她去学校要不你帮帮忙吧!”
荆小强人间清醒:“啊呸!你少绕这么大的圈子,没门儿,别以为帮我便宜收了车,还停你那就理所当然的使唤我,你都知道找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怎么就非得让我找年纪大的?”
成叔在副驾驶唉声叹气:“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败啊,没有早早的帮女儿解决终身大事,难道我也要到公园相亲角去摆摊了吗?”
荆小强冷眼旁观:“演,继续演,请开始你的表演。”
成叔摆事实讲道理:“我们家真的还可以,国内的资产好早就全部捐献了,但海外还有存款,打报告就能取外汇回来,你跟囡囡绝对不愁吃穿”
怎么突然就被并列起来了。
荆小强嗤之以鼻:“没错,你的确很有眼光,我非常优秀,但你觉得我是当上门女婿的样子吗,我现在这种收入能力跟舞台专业能力,自由自在的过日子不香,非得去你家被约束起来,换你你愿意吗?”
成叔真是个好玩伴,没啥坏心眼。
呆呆的坐在那想想承认:“不愿意,说实话,我羡慕你得不得了,让我再活一次,我宁愿要自由自在的去打拼一辈子,而不是这样无时不刻都被约束了,做什么都不是我的本意,我这辈子憋死了!”
荆小强伸手拍拍成叔的肩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有,你现在拥有的是无数人渴望的,别无病呻吟了,既然来了,就演好自己的角色吧,来,到家了,我忽然不想把车停你车库了,陷阱太多,我得掂量下。”
果然有得必有失,成叔拉荆小强陪着进屋去露个脸,家教极严的证明他没有鬼混,在外过夜就更不要想了。
荆小强开车走的时候,都完全能感受到成叔站在窗前,看着他远去的极度羡慕眼神。
有车,感觉的确完全不同了,自由的维度都瞬间扩大好多倍。
在还很稀少的市区公路上稍微跑跑就到郊外,漫无目的的开到一处灯火辉煌的港口码头对岸,把车停在水岸边享受这种凉风习习的放空感觉。
结果刚开始就被蚊子袭击,关上车窗又闷热,正畅想以后带妹子来坐在这里的小资情调被打得稀碎。
紧接着电筒光照射过来,厉声喝问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荆小强第一时间都准备跟犯罪分子作斗争了!
以前在新泽西或者布鲁克林这边,稍微跟女友逛到偏僻点的地方,入夜以后就可能会被帮派分子袭击抢劫。
这也是他狂练身体的起源点。
回到国内还不安全吗?
好像九十年代还真有点乱。
结果马上看见挎着冲锋枪的民兵跟表情严肃的警察,他立刻就怂了。
在花旗待过的就知道千万别跟警察横。
高举双手投降,接着被高度警惕的警察和民兵押着开车回警署,出示那张机关单位的购车收据都不够,哪个单位,能找谁来担保领人?
荆小强摸遍全身,实在是不想提到成叔,那不就成了那家的赘婿么。
而且也没成叔家的电话啊。
只找到了周晴云的那张名片。
打电话给音乐学院教授,周晴云以学院名义口头担保都不行,得自己亲自打车到郊区来领人,不然就是明天保卫科出介绍信来取人。
看着头发花白的老教授头发混乱的匆忙抵达,荆小强觉得抱歉极了,终于有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使劲给周晴云鞠躬。
大学教授工作证还是有威力,主要是荆小强无意中闯进了造船厂的范围,那里可是有军舰制造的高度机密。
荆小强欲哭无泪:“我就是刚刚开了车,想到处走走,漫无目的的走走”
乌漆嘛黑的那个地方,连照相机、望远镜啥都没有,当什么探子嘛。
反而是周晴云连忙帮他解释:“我们是艺术院校,艺术家有时候需要灵感,需要思考,最近他正在创作跟空军战士有关的作品,可能需要感受采风,我们回去会加强思想教育”
这才把荆小强领走,居然从头到尾都没人查荆小强的驾驶证!
还要千恩万谢警察叔叔的高度警惕,挽回了可能更加严重的后果,荆小强开着车出来回市区,抱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出这种洋相,差点把头埋进桃木方向盘里。
又是声乐教授安慰他:“我知道,我明白,艺术家都是格格不入的,要用与众不同的眼光看待事物,不喜欢墨守成规,也不愿安于现状,可我们现在所处的社会需要每个人都整整齐齐,你是个好孩子,苦闷也是正常的”
荆小强猛抬头,很想说,不是的!
我是在惆怅的想妹子!
想大波浪的那种妹子,而不是纯情、坚定、女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