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白虎穿堂,家破人亡!
院中的桃木原是驱散邪气最好的选择,然而沾上了乌鸦之血,桃木被邪染,反成为了至阴之物。
此乃命数,她若是出手救人,势必会反噬自己。
但她既占了这具身体,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原主的父亲就这样死去,是以她决定等月上中天的时候再动手。
抬眸见月,银光倾洒。
“时候到了。”
少女身影如魅,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病房中,她独立在病床前,一袭白裙映衬着黑发,幽幽的蓝光在她的指尖凝聚。
场面诡异得令人胆寒。
做完些一切,少女雪白如瓷的唇角露出了一缕鲜红血迹,下一刻被她抹去,悄然离开。
回到小院,算九倾意外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
她摸黑的按下了门口的开关,屋内瞬间亮堂了起来,而她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浑身是伤的少年。
鼻青脸肿,完全看不出清隽面容,身上多处青紫痕迹,血色染红了他的白衬衫,宛如一朵朵绽放的血色牡丹。
“怎么回事?”
少年神智稍稍恢复了些,他痛苦的起身,从衣服口袋中摸出了一个油纸包,艰难地递给了她。
“姐,姐姐,这钱,你拿,拿去给父亲交医药费。”
“对不起,这房子……我卖了,明天咱们就得搬走……”
算九倾打开纸包一看,里面是一叠叠红色的钞票,目测起码有五十万。
这小院面积不大,所处的地方又远离城市,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价格。
再联系到他身上的伤,算九倾猜测他应该是去黑市了。
心口狠狠地一震,饶是与他相识不过几天,算九倾也被少年此刻的傻劲感到心疼。
“没关系,房子卖了就卖了,你的伤先让我看看。”
打算卖房子的时候,算应星的心里其实是纠结的,他想救父亲、可这小院也是他们唯一安身之所,他已经做好会被姐姐大骂一顿的心理准备。
意外的是,她竟然如此冷静的就接受了事实,还关心他的伤势。
“不用,我没事的。”
“你真傻。”
钱的事情,她自有办法。
算应星害怕花钱,坚决不去医院,她只好用家里现有的红药水和创口贴先给他做简单的处理。
短短一天,少年已经承受了太多,算应星终是忍不住伤口的剧痛昏睡了过去。
算九倾守在他床前打坐,夜深人静之际,她的周身蓝光幽幽,形成了一层光罩将她笼罩其中。
只可惜,此地的灵气几乎都被煞气冲散,微乎其微。
看来换个地方住。
翌日清晨,小院的门外多了一抹意外身影。
算九倾目光微挑,看向了来人,似乎早就预知他们会到,毫无半点惊讶的开口道:“终于来了,比我想的要晚上一刻钟。”
来人约莫五十岁出头的模样,一袭名贵的真丝旗袍,铂金上带着圆润光滑的珍珠,踩着七厘米高的白色高跟鞋迈入了小院。
身后跟着一溜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个个身材魁梧墨镜遮眼,排场之大惹得周围邻居们更是议论纷纷,“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