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仪表堂堂,双耳垂肩,身穿布衣,一人着装怪异,频频微笑。
另有两人陪坐,一人面如重枣,长髯凤眼。
一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正是秦峰与刘备三兄弟。
“就此说定,届时有劳玄德兄!”秦峰举起杯盏,一饮而尽,登时表情怪异,酒不似酒,水不似水,难以入口。
刘备缓缓将视线从桌面上的玉玺移开,真诚看着秦峰,语气谦恭:“岂敢岂敢!天上使者自是奉天命而来,刘备敢不尽心!”
秦峰自包中打开一瓶茅台,为三人倒满。
“家乡酒,称不得佳酿,倒也另有一番风味。”
他举杯对着关、张两兄弟道:“有劳二位将军!”
三兄弟面面相觑,暗道这酒不寻常。
关羽虽好奇,面上却无异样,一双凤眼似睁非睁,抱拳拱手道:“我自追随大哥。”
张飞生性好酒,早在秦峰拿出酒时,他便被酒香吸引,鼻翼不停吸动。
一杯酒刚满上,下一秒便被他一饮而尽。
只见他神情痛苦,五官也挤在一块,嘴里却不住称赞:“好酒!好酒!”
“哈哈哈哈,好酒,好...酒。”
张飞正开怀之际,再一扫屋内三人面目表情,登时尴尬地收起笑声。
见大哥又要开口唠叨,关羽先开口道:“三弟,正事要紧。”
张飞挠了挠头:“对,正事,什么来着?哦,那个,二哥说的对!俺张飞也是!”
“既然诸位再无异议,那我就先行告退。”
秦峰收起玉玺起身告辞,想不到事情意外的顺利。
“使者且慢。”
刘备突然叫住秦峰。
难道是赝品玉玺被识破?秦峰心里打怵,拿假货就是没底。
只见刘备指着桌上儿童头盔问道:“方才聊得投机,倒是将它忘了,敢问先生这物是?”
秦峰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原来是这事。
他转身微笑道:“啊!瞧我这记性,这是给玄德兄麟儿的礼物。”
瞧得刘备满脸疑惑,秦峰自行解释道:“区区不才,粗通卜卦之术,临行前自作主张给玄德算了一卦。”
“将来玄德兄必诞一麟儿,只是这婴孩襁褓中时,恐有性命之忧,戴此头盔,可避一场灾祸。”
刘备听的云里雾里,但礼物总是一片心意,也不好深究,只得作揖答谢。
张飞忍不住开口道:“先生有此本事,用在那男女之事作甚,不如给俺大哥算算,何时能光复汉室!”
秦峰哑口无言:“这...”
不是,说孩子而已,怎么就联想到男女之事?这张飞忒龌龊。
光复汉室?呵呵,我敢说吗我。
我要说此生无望,不被你三兄弟捅出几百个窟窿。
“三弟,鲁莽!”刘备出言喝止,张飞却仍在嘟囔。
“这也少言,那也鲁莽,哎,活得什么滋味。”
秦峰故作高深地微微含笑,却不答话。
“不必相送,告辞!”还未走出门口,秦峰再次停下脚步,回头道:“玄德兄,孩子可以慢慢教,打也不怕,别摔就好!”
刘备还未领悟“天机”,再抬头时,屋内仅剩兄弟三人。
刘备拿起头盔,反复查看其中玄机,犹豫再三后,将它戴在头上,扣起手指轻轻敲打外壳...
咚咚咚。
好盔,好盔!
张飞瞧得心痒:“大哥,给俺也试试?”
他突然又犹疑起来,一双豹眼滴溜溜地转:“哥哥,若是嫂嫂知道你我二人同戴一个头盔,她,该不会生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