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吐吐舌头,一脸不屑地跟在李沧海身后,心里暗暗想着。
‘看来打雷山的人有点东西的,希望今天不要让他记恨我才是。’
却不知此刻的鱼天正轻手轻脚地回到打雷山顶的茅屋门前。
将手中两瓶佳酿放在门槛,刚要偷溜,就听见屋内传来一声咳嗽。
“兔崽子!打个酒都这么慢,快给为师拿进来!”
鱼天无声地叹口气,拿起两个酒壶,进了屋子。
床榻之,没被雷劈但是衣衫却同样破烂的老道人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盯着这个唯一的徒弟。
“还不给为师满!”
逍遥子名字听起来风雅得很,却是个烈火般的性子。
鱼天取过逍遥子腰间的红葫芦,将两壶酒都倒了进去。
这葫芦看着小巧,却能装下两壶酒,想必也是一件法宝。
根据鱼天这五年的观察,打雷山从山顶到山脚,恐怕也只剩下这一件能称得宝贝的家伙了。
没等鱼天递过去,逍遥子一把抢过红葫芦,喝了一大口。
他咂咂嘴,用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袖子擦去脸的口水,这才终于有了一点笑容。
“好酒好酒!”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逍遥子喝了几口酒后,打量着这小徒弟落魄的样子问道。
鱼天不愿意提起自己刚才的事,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好轻声道:“弟子半路摔了一跤,重新打了一次酒。”
逍遥子虽然是个酒鬼,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一看鱼天破烂的衣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正要呵斥他,就听见外面天雷滚滚,一场天劫又要来了。
“听见雷声了吗?”
逍遥子问道。
“听见了,师父。”
鱼天回答道。
“听见了还不滚出去扛着?难道要为师亲自动手?”
逍遥子打了个酒嗝没好气道。
“是。”
鱼天有气无力道。
他慢悠悠走出茅屋,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索性坐在一旁,闭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天劫的降临。
没想到左等右等,天雷居然不往下落。
这可奇了怪了,难道天劫转性了?
鱼天睁开眼,发现逍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屋子。
此时此刻,他正手搭凉棚向着掌门所在的冲霄山那边望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