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剑处别院。
“何当共剪西窗烛。白棋一子,杀你大龙!”
“江湖夜雨十年灯。黑棋一子,你这就是上了我的当了!”
“渚清沙白鸟飞回。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桃花树下,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一只被拔光毛的大雁被扔在一个大铁锅里面煮。铁锅下的燃料不是别的,正是一把被砸的稀烂的琴。
云舟和储庆子坐在石椅上对弈,大呼小叫,不亦乐乎。
一番大战之后,两个臭棋篓子满足地收好棋具,把酒言欢。
“云舟,还是和你下棋过瘾。像我那些师兄弟,哎,不大气!”储庆子灌了一口老酒,抹干净滴落在胡子上的酒液。
要是让他那些师兄弟听到到了这一番话,非跟他急眼不可。哪一回不是你储庆子装疯卖傻,非要耍懒皮?竟然还好意思说我们不够大度?
云舟听了哈哈一笑。
“老储,他们是没有看出你下棋的妙处啊!你这棋路,天马行空,犹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实在是我们宗门之中一朵旷世奇葩!”
储庆子听了也不谦让,面不改色心不跳,笑眯眯地就收下了云舟的夸奖。
“哎,对了,云舟,这一次的千峰典,你们派谁参加?”
“千峰典啊……”云舟一阵沉默。
储庆子看他那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云舟之前也是千峰典上的明星,曾经两次拿下千峰典的冠军,是被寄予厚望的栋梁之才,还曾经夸下海口,只要他云舟还在云溪宗,千峰典的冠军就只能是宗籍处的!却不料造化弄人,之后云舟的修炼就陷入了停滞,修为再也没有寸进。
“这……兄弟我失言了,哎呀,自罚一杯,你不要放在心上。”储庆子一口满饮,面目通红。
“我没事儿,都过去了,来,喝酒!”云舟倒了一杯,刚要喝下,一大群传讯纸鹤从天外飞来,飞到了云舟和储庆子身边。
“莫非是你的小情人来找你来了?”储庆子对着云舟挤眉弄眼。
“那怎么会?”云舟哑然失笑。即便真是有什么小情人,可是这些纸鹤也太多了吧?不要细数,至少有上千只之多!
轻轻招手,其中一只纸鹤飞到了云舟身边,张嘴便是一段叫嚣。
“姓云的,你听好了!你当年不是说,千峰典只能属于你们宗籍处吗,可是现在你就是一个废人,打算怎么办呢?你还要来吗?哈哈哈!
不敢来了是不是!没关系,你们宗籍处可以不派人过来。等我拿了冠军,我就把当年录下来的声音放出来给大家伙听一听,让他们好好瞧瞧宗籍处的人,都是怎么个怂包!”
储庆子一听不妙,周围的上千只纸鹤都争先恐后地张开了嘴巴,各种不堪入耳的叫骂传入耳朵。他干净掐了个指决,一道净火术,将这些烦人的纸鹤烧了个干干净净。
又是一道清风术,卷走了余下的黑灰,他才坐了回去。
“云舟,你不要冲动,那都是激将法。”储庆子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