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如注。
李沧河看着储庆子:“这交代,你可满意么?”
储庆子一言不发,只是眯着眼睛,看着李沧河的手。
“点点。”云舟唤了一声苏睿,“去给你李师兄包扎一下。”
苏睿从云舟手里接过一叠绷带,还没有动身,李沧河就道了一句“不必”,自顾自地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好了。
“我师弟的过错,现在已经有了交代。现在,该要你们给个交代了。”他直直地看着云舟。
“愿闻其详。”云舟拱手道。
“虽然此二人并没有偷窃之罪,然而却也是毁坏了仓库的阵法和大门,虽然不是什么大罪,但是既然我戒律堂碰到了,也不好坐视不理。着此二人支付修缮的一切费用,另外处罚行役一件。如此,可有异议?”
“行役可是自己挑选?”云舟问了一句。
“不错,力所能及即可。”李沧河回答道。
“那么,”他看了一眼苏睿和庄止航,庄止航脖子一缩,似是对他极为惧怕:“云舟并无异议。”
“你作为师长,身在近前,看管不利。罚俸三月。可有异议?”
“并无异议。”云舟回答道。
“限二人三日之内成行,不可延误。若有不服,可上戒律堂击登鸣鼓,自有专人受理。”李沧河说道。这便是尘埃落定了。
安排了几个下属看守好仓库的大门,一方面又通知了主管修缮阵法器具的部门,李沧河井井有条地处理好一切,便带着戒律堂的人离开。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储庆子一捋胡须,感慨道:“这人真是厉害。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他?”
“厉害的人多了,你要是一个个认识过去,那得多久?”云舟揶揄道,“怕是你以后也不必修炼了,只管天天看人去。”
末了,云舟又看向苏睿:“睿师妹,这究竟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和师兄我好好说道说道?”
储庆子严厉地看着庄止航,冷笑道:“还用问么,多半是我这师弟做的好事了。”
苏睿和庄止航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敢欺瞒,只是隐瞒了九缺之体的事情,剩下的都一五一十说了。
云舟与储庆子对视一笑。
储庆子苦笑着摇摇头:“睿师妹,你可是被我这师弟骗的不轻。他可不是为了保留祖产,而是要把宝贝都放进自己的腰包啊!他颇为顽劣,加之出身偷窃世家,向来以偷盗为乐,我们也对此头疼不已。”
云舟看看天色:“时候不早,老储,你也该动身了。”
储庆子一拍脑袋:“哎呀,我差点把正事忘掉,多谢提醒。云舟,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啦。”
他呼出一口剑气,飞剑无中生有,化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