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对证(2 / 2)失忆后我嫁给了前任他叔首页

什么叫“为我们做主”?谁和他是“我们”?

但在皇帝面前,她不能表现出对陈长敬的不耐烦和不喜欢。

再怎么样,那也是陛下的三皇子。

这时,睿王的声音再一次响在她的耳边:“湉湉,说吧,不要紧。”

苏湉收到来自陈行舟的鼓励,心绪恢复平静。

“陛下,”想起昨天傍晚收到陈行舟那封回信上的话,略微顿一顿,苏湉羞赧垂首,语气甜蜜,“臣女喜欢王爷,也只愿和王爷携手白头,请陛下成全。”

“湉湉!”

陈长敬难以置信,震惊质问,“为什么撒谎?!”

苏湉几不可见皱一皱眉。

三皇子实在是热衷于破坏她和睿王的感情,讨厌至极。

这个人是不是苦苦追求她不成,恼羞成怒,才这么见不得她好?

苏湉鼓一鼓脸颊说:“陛下,我没有撒谎。”

话音落下,她一脸沮丧垂下小脑袋,往自己未来夫君身后躲一躲,像是难过了,不愿意多辩解。

陈行舟侧眸,顺势将苏湉护在身后。

“皇兄听见了,湉湉喜欢的人是臣弟,她嫁臣弟是心甘情愿。”

“唯望皇兄能给臣弟一个成家的机会。”

在陈长敬听来他的小皇叔面不改色心不跳说出这番话,属实不要脸。暗地里逼迫苏湉,当着他父皇的面,又将自己尚未成家一事搬出来。

满京城都晓得皇祖母为了小皇叔的婚事头疼已久。

近日同样因小皇叔定下婚事心情大好,连用膳的时候都比往常吃得多一些。

陈长敬被噎得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特别是苏湉对他小皇叔一副依赖至极的模样。

她难道不明白,只有她开口,她想嫁给她的心愿才可能达成吗?

这个人,越来越不识趣了!

眼见这桩婚事快要没有回旋的余地,陈长敬气血上头,伸手想将苏湉从陈行舟身后拉过来,想好好质问质问她,为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要说这些违背心意的话。

但陈长敬未碰到苏湉一片衣角,陈行舟已护着苏湉避开他。

陈行舟冷笑:“三皇子自重。”

陈长敬反应过来自己冲动,懊恼中一甩衣袖,收回手。

他又去看永昌帝:“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非欺瞒愚弄父皇。”

要等的人迟迟不出现。

陈长敬往殿外的方向张望一眼,心觉多半是等不来了。

情急之下,他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

“父皇,这玉佩便是当初我同湉湉的定情信物。”

陈长敬瞥向苏湉说,“但这玉佩原本是一对,而另外一块在湉湉手中。”

苏湉从陈行舟背后探出头来瞧一瞧陈长敬手中的东西。

的确是有些眼熟。

前一日,她让云苓和雪茶将与三皇子有关的东西都找出来,里边似乎有一块差不多的玉佩。苏湉大吃一惊,这个三皇子,真是心机深沉!

明面上送她玉佩,暗地里却留这样一手。

如果她不记得自己喜欢的人是睿王,说不定真的会上了他的当。

“湉湉认得这块玉佩吗?”

陈行舟的声音响在耳边,苏湉咬唇摇摇头否认了。

那些东西昨天她已经一并处理干净。

未免纠缠不清,哪怕见过她也不能当着陛下的面承认。

“这玉佩,湉湉根本不认得,如何会变成三皇子口中的定情信物?”陈行舟轻笑,笑意未达眼底,语气逐渐不善,“何况,湉湉乃是镇远侯府的嫡小姐。”

“私相授受之事,岂是大家闺秀所为?”

“抑或,三皇子想说镇远侯府家风不正,镇远侯府的嫡小姐教养有缺?”

因太过着急,忽略这一层,传出去,说不得要将镇远侯得罪。陈长敬被反将一军,又觉察父皇正逼视着自己,慌乱中道:“我绝无此意,小皇叔莫血口喷人。”

陈行舟终于觉得无趣。

他的这个小侄子可当真是一点都不能打。

冲永昌帝行了个礼,陈行舟道:“皇兄,长敬年轻冲动,臣弟不会计较,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希望长敬往后不要再打扰湉湉,让湉湉安心准备出嫁事宜。”

“没有别的事,臣弟便先带着湉湉告退了。”

话说罢,他牵着苏湉转身离开,永昌帝没有多留他们。

陈长敬瞠目结舌立在原地。

半晌,殿中上首处飞来一只茶盏,砸在他脚边,碎裂一地。

他惊吓中回过神,去看自己父皇。

只见永昌帝火冒三丈,怒其不争骂道:“不中用的东西,丢尽朕的脸!”

陈长敬忍着憋闷低头承受永昌帝的怒火。

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