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31 章(1 / 1)叹叹叹她人比花娇首页

好在世子说完这话并没有再继续计较,而是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可能人有点多,不方便跟她计较,也有可能是想给她口头警告,让她不可沾沾自喜,而是吸取教训,往后更加尽心尽力伺候好狗大爷。    反正菀娘是这般认为的,香巧却有不同的意见。  她沉默了半晌,忽然冒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我总觉得世子对你的态度不一般。”  菀娘心里一惊,忙道:“哪里不一般,要说有区别,也是看我比看你们更加不顺眼。”    香巧不认同的摇头:“你这样美这样养眼,哪个男人会看你不顺眼,除非他眼瞎了。”    话落,意识到这样说有些不妥,香巧连忙拍了拍嘴呸了两下,末了,又格外认真道,“虽然我见世子的次数不多,用两只手都能数得清,但我也有看过世子和婢女相处时的模样,除了灵犀和蓝嫣能跟世子说上一两句话,其他丫鬟都只能远远看着,没有哪个人能像你这样,世子主动走向你那般专注的同你讲话,就连灵犀和蓝嫣都做不到,所以,你可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说不定往后你真要成为世子院里的第一人了。”    香巧这语气像极了蓝嫣,菀娘听了更加心惊肉跳。  一个人还好,可两个人都这样说,让她怎么可能不慌,难道这就叫旁观者清?    可她规规矩矩本本分分,从未在世子面前做过让他误会的举动,除了刚来那天被世子强迫宽衣解带,但她表现得那么抗拒,呆板无趣,还透露出不想侍寝的意愿,世子那样强势的人物,应该看到她就觉得烦才对。    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菀娘用十分肯定的语气道:“你难道没听出世子话里的警告?他待我特别,是因为花花欺负了霹雳,世子又是府里出了名的护短,他没将我赶出澜沧院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若世子真的对我有意,又为何让我照顾霹雳,而不作别的安排,他是主子,想要府里的哪个人,那人还能拒绝不成?”    就如同那天,世子真要她侍寝,她又如何避得开,而不是像猫逗耗子那般戏耍她了。    “你这么说也对,”香巧点了点头,忽而异想天开,“或许世子在高处站久了,拉不开面子说不出口?”    说完,香巧就被自己的胡言乱语逗笑了。  府里没有哪个婢女不肖想世子的,只要世子想要,不用一句话,只是一个眼神的暗示,谁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殊不知,有时无心的一句玩笑话,可能就是真相!    菀娘将花花抱在怀里,专心摸它小脑袋,对它进行批评教育,香巧的话,她听听笑笑也就过去了,并不想太在意。    酷暑的天,暴雨说来就来。    雨天的青石板路特别滑,陈大壮走走停停,一手举着酒壶大口往嘴里灌,边喝边骂:“这些杀千刀的玩意,就知道落井下石,老子又不是欠钱不还了,等老子再赌一把,连本带利赢回来,老子就把所有银钱全部换成铜板儿,狠狠砸你们脸上,叫你们有钱不借,叫你们不仗义,叫你们,啊......”    话还没说完,陈大壮脚底滑了一下,踉踉跄跄摔了个四脚朝天。  “奶、奶的,哪个王八羔子害我,快出来,老子一拳打爆你狗头!”    雨越下越大,水天仿佛连成了一线,电闪雷鸣,好不惊心,路上的行人纷纷快速跑回家,店铺也早早打烊,又有谁注意到街角那个喝得烂醉如泥的酒疯子呢。    陈大壮骂着骂着就睡着了,怀里揣了酒壶蜷缩在墙角,几个撑着油伞,高高大大的黑衣人走到他身边,将他团团围了起来,为首穿着月白锦服的年轻男子居高临下,抬脚在男人身上踹了一下。    “醒醒,回家了!”    陈大壮无知无觉,一点反应也没有,陆靖堂朝手下抬了抬手:“带走!”    一大桶冰凉凉的水对着陈大壮头顶泼了过去,浇得他头皮颤栗,四肢发抖,不停的打颤,冷得上下牙齿都在打架,猛地睁开了眼睛,正要破口大骂,可看到面前几个高壮威武的汉子,一个个腰间挂着大刀,虎目圆瞪,顿时吓得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只剩支支吾吾:“你,你们......”    “你别管我们是谁,你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让我满意了,我便放你离开!”    侍从让开身子,陆靖堂走到陈大壮面前,微微上翘的眼角带着一股天然的亲切,让陈大壮心里的紧张感稍稍退去,粗声粗气道:“我为何要听你的,识相的就快放了我,不然的话,我就去县太爷那里告你们。”    “告我?”陆靖堂眼底的笑意微敛,拉平了嘴角,冷眼看着陈大壮,“那也要你有命走出这里!”    “你你你什么意思,你要杀我?我和你又不认识,从未见过,你抓错人了吧!”陈大壮结结巴巴,眼里透露出惊恐的神色。    “你难道不叫陈大壮?还是说,你没有一个在王府做婢女的女儿?”  陆靖堂说得陈大壮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有有有,我女儿叫菀娘,长得可美了,比宫里的娘娘都不差的,一看就是当主子的命,说不定已经被王爷或者哪个少爷纳为妾室了,你赶紧放了我,不然我女儿找不见我,求到王爷那里,你们就惨了!”    “你倒是会做梦!”陆靖堂一声嗤笑,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贴到陈大壮脸上,“你女儿那般貌美,你却如此丑陋,两人站在一处,谁又能看出你们是亲生父女,你已故妻子的容貌也只是清秀端庄而已,莫要跟我说歹竹出好笋,你这种歪瓜裂枣,还真生养不出那样的美人儿。”    陆靖堂这番话真真假假,有意试探陈大壮,却不想陈大壮这么不经吓,只在他脸上轻轻划开一个小口子,渗出一点血丝,他就吓得脸色白成了鬼,哆哆嗦嗦语不成调:“大大大,大人手下留情,我招,我招还不成么!”    “那就一五一十给我交代清楚,若有半句隐瞒,我一个不高兴,手里没个轻重,划错了地方,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陆靖堂慢慢往下,刀尖指向陈大壮咽喉处,明明是在笑,却像索命阎王那般可怕。    陈大壮声音抖得像是要哭出来了:“大人,我说,我说,您拿稳了,可别乱划啊,菀娘她确实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是我亡妻的前夫犯了事以后,她从京城里带出来的继女。”    “这么说菀娘也不是你妻子的亲生女儿?”这个结果倒让陆靖堂有点意外。    陈大壮拼命摇头:“真的不是,这个我保证,我和妻子洞房时她还是清白身子,瞒不了我的,她当晚就跟我坦白了这事,说菀娘是她前夫和原配的女儿,她只是个继室,刚刚拜完堂前夫就被官兵抓去大牢判了死刑,我当时特别兴奋,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可不是,这般粗俗不堪,娶哪家女儿都是占便宜,若不是为了套话,陆靖堂都懒得多看一眼。    “菀娘的生父又是何许人物,犯了何等大罪竟被判处死刑?”    “大人问这话就真的是糟心了,哪个男人有那样的胸襟,得知妻子是再嫁之身,没脸没皮的打探她前夫的事,我是恨不能从没听过这样的一个人。”    陈大壮的反应不像作假,陆靖堂盯着他看了半天,收回匕首缓缓道:“今日就到这里,有关菀娘的身世,你再好好想想,想到了什么再托人告诉我,你最好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若被我查到有误,说错一句就割断一根手指,割完手指再割脚趾。”    陆靖堂放下狠话转身出屋,留下陈大壮凄厉的哀嚎:“大人,小的句句都是大实话,你可别冤枉小的啊!”    陆靖堂走出地下室回到房间,提笔在一面绢帛上快速写下探问到的信息,然后卷起放进中指大小的竹筒里,滴上热油封口,叫来亲信仔细吩咐:“你快马加鞭,将这竹筒送到王府,亲自交到世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