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妆都已经化好了呀?”
年郁走过来将她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庆虞,道:“不劳烦你,我给她化的。”
女人从她背后探出头来,打量庆虞,面上显出一种狐狸的精心算计:“哦,我懂了,我来的时机不对,不好意思,这就滚蛋。”
庆虞从她进来后就一直懵圈,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化妆师长得……好像姬菀。
她想多看两眼确认一下,谁知年郁有一次挡住视线,催促道:“还不走吗?”
庆虞:“……”
她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逃,刚走到门口,年郁又喊她:“庆虞——”
她回头,
听见年郁柔声道:“我很期待。”
庆虞听得晕晕乎乎,两脚发软的出了门。凌成颐看到她后两眼放光,匆匆围过来,和立津一起咂舌感叹:“真是……美丽果然没有上限!”
庆虞将那支口红揣进衣兜,闷声道:“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些嘉宾吧。”
闻言,三人陷入沉默。
年郁下午要拍戏,她的经纪人和团队很快就忙碌起来,凌成颐跟其中一个工作人员打了招呼后就载上庆虞回了拍摄地。
下车前他像是突然想到了办法,道:“要不……你就去露露脸,让大家欣赏一下美色,然后趁着嘉宾整你之前就跑。”
庆虞呵呵笑:“您可真是个小天才。要是只露个面,又弄不出来什么话题,他们肯定就一刀切了,那我还废这劲儿干什么呢。”
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一个演变成法制栏目的综艺,不去搞点心机造点新梗是没法收场的。
开始拍摄前,凌成颐和立津都被挡在外面,导演组美其名曰是想让爱豆展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不希望有人帮助她做任何事,其实就是怕庆虞被欺负的时候有帮手,两方的武力差距越小,爆话题的可能性也越小,节目组怎能自断财路?
这期间凌成颐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些不大不小的综艺,想请庆虞去录节目,他聊了一整个下午,谈妥了一个脱口秀节目,时间定在两个月之后。
晚上七点多,立津买了饭来,还在担忧庆虞:“庆虞姐到现在都没消息,怎么办?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凌成颐倒是不怎么担心:“都是娱乐圈混过来的,她不可能连这点麻烦都应付不了。”
两人吃完饭,等到十点多,立津正在打瞌睡时,忽然听见有救护车的声音,她猛然惊醒,冲过去看时,发现四五个医护人员抬着一个男人上了救护车,那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难辨人形,凄惨极了。
当然没惨到叫救护车那一步,但这些艺人就算是长个溃疡都要请国外的大夫当个大病来治,被揍一顿就请救护车也见怪不怪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跑了出来,目送救护车离去。
凌成颐好不容易看到庆虞,朝她招手。庆虞淡淡然从人群中走出来,头发有点乱了,不过并不干扰她的气质,而是展示出另一种慵懒的美,凌成颐没发现节目组的人都在给她让道,而是跑上去关切的问:“有没有受欺负啊,他们没打你吧?”
庆虞道:“没有,怎么会?”
她回头跟导演说:“我可以回去了吗?”
导演脸色有点青,不住地点头,道:“可以,当然可以,庆老师要是还想来,我们都欢迎。”
他印堂发黑的样子可真没有一点欢迎的喜意。
回去的路上,凌成颐问:“这个节目怎么样?有没有可能帮你提升热度,接个戏?”
庆虞抿了抿唇,问他:“咱们公司这段时间有没有提过我?”
凌成颐道:“?”
庆虞换了个比较简单的问法:“唔……就是我们的捆绑深不深?有么有可能我要蹲大牢或者公司破产都可以不影响对方?”
凌成颐:“……”
他脑门上一堆问好:“到底怎么了?”
庆虞没说话,开始整理头发。
凌成颐思考了一会儿,道:“你当时签的又不是霸王合同,怎么说呢,你可以随时走,而且关于你的工作,基本都是你自己说了算。”
谁让她七年前是顶流呢。
庆虞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凌成颐有点疑惑,不过她一向神神叨叨的,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把人送回家后,他和立津又开车走了。
庆虞甚至都没有假礼貌的问要不要上去喝杯茶之类的话,拖着步子头也没回的直奔出租屋,洗澡卸妆,随便找了片面膜,胡乱敷在脸上后又翻起微信来。
此时,正拍完最后一场戏的年郁刚换下衣服,让助理给大家去买夜宵,她正打算卸妆时,手机响了起来。
本以为是某个导演或者制片方的消息,没想到是庆虞。
她立即点开去看:
[年老师,问您一件事可以吗]
年郁回:
[什么事?]
庆虞:
[关于法律方面的,如果您有认识的物美价廉的律师,那就再好不过了]
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