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鄞之好像特别喜欢问自己跟故妄的事。
她没回答。
林鄞之好像也没要等到她回答,他眸子里划过一道冷光:“卿姑娘,你最好离他远一些。”
才说完,他的剑突然嗡的一声。
林鄞之握着剑,眸色微沉。
这男主管得似乎有点多。
卿伶这会儿没心思跟他说这些:“那是我的事。”
林鄞之抬眸,语气清冷:“他连自己都护不住。”
卿伶:“哦。”
她正准备要走,这时,这府门前突然响起了鞭炮声,送亲的来了。
卿伶才反应过来,这个新郎官没去迎亲。
见到新娘子来了,人群又开始朝着另一边挤。
卿伶皱着眉,她不是很喜欢这种被人推来推去的感觉,但却无能为力。
有点生气。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将她带到了一边,与人群隔开。
卿伶看到那抹白衣就知道是谁了。
她真心发问:“你怎么没跟古雨嫣一起?”
林鄞之:“走散了。”
走散了,又是走散了。
上次在神境里,他也与古雨嫣走散了,怎么就走到她这里来了?
卿伶百思不得其解。
“苏家娘子,你这是做什么?”方才那个妇人瞧到这里的情况,眼睛一竖就凑过来了,“这是谁?”
卿伶注意到,妇人的目光是停留在她跟林鄞之的手上的。
卿伶张了张嘴。
还没解释,那妇人就突然笑起来了:“你这也太大胆了。”
她小声说:“怎么,觉得你家男人没前途了?”
卿伶:“不是”
妇人:“也是,你家那个考了多少年也没考上。”
她打量了一下林鄞之:“这男人长得也一般啊。”
卿伶没忍住又看了林鄞之一眼,与故妄不同,故妄像是地狱里的曼珠沙华,危险却又引人。
而林鄞之一袭白衣道袍,却像高山之巅的千年雪莲,这如果一般的话,不一般的,该是何等长相?
卿伶看着这张脸,实在说不出违心的话,只好公平公正:“嗯也不一般吧。”
听了这话,林鄞之对上她的视线,眼底竟划过了一丝笑意。
他无声张口:“灵力。”
他是用了灵力,所以这里的人才看不到他的真容。
卿伶点点头,不过也无暇顾及这些,眼看着这妇人误会大了。
她叹了一口气:“您误会了”
这妇人似乎很喜欢打断别人说话,一副别说了我都懂的样子:“哎哟,那你们拉着做什么?”
“是呢。”一道懒洋洋地声音插了进来,带着丝丝的凉意,“你是谁?拉着我娘子做什么?”
卿伶怀疑自己听错了。
明明不是故妄的声音,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却又与他如出一辙。
林鄞之的手很快就放开了。
卿伶转过头,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从人群里走了过来。
相貌只能算是清俊。
但
他走路闲散,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那双眼睛直直地落在了卿伶身上,里面却是没有丝毫笑意的,甚至还很凉。
太熟了,哪怕是换了张脸卿伶都觉得,这人骨子里那股又欠又张狂慵懒的劲儿遮都遮不住。
她歪了下头,无声喊:“故妄。”
故妄看见了,却没反驳,这是认下了。
卿伶松了口气后又反应过来,他说什么?
娘子?
妇人脸色也变了下,她偷偷拉过卿伶:“你说你,偷人也不知道躲着点,你让他知道了还怎么得了。”
卿伶:“”
换了个身体,她总算是可以呼吸了,她微微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没有偷人。”
故妄已经走到了眼前。
像是听到了那妇人的话,他略一抬眸,冷笑:“还不过来。”
真就一副过来抓奸的样子。
卿伶慢吞吞移了过去。
边走边想,怎么林鄞之是真容,故妄却是别人的皮。
她走到了故妄面前,故妄视线扫过她的手腕,眼里划过一抹戾色,随后掏了一块手帕出来,拉过她的手腕。
卿伶感觉到他擦拭自己手腕的力道,一点也不留情。
又疑惑,怎么共情用别人的身体也会感觉到疼?
哦,疼。
卿伶后知后觉缩了缩,要挣开:“你弄疼我了。”
故妄动作顿了下,把那手帕扔给到卿伶身上:“自己擦。”
他抬起眼,看向林鄞之:“你想死?”
林鄞之目光在卿伶身上扫过,淡淡道:“卿姑娘多考虑考虑我的话。”
“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
故妄周身的气息顿时阴沉了下来。
卿伶怕他血脉又压制不住,犹豫了一下,扯了扯他的衣服:“你别生气。”
故妄回过头,眼底的戾气毫不掩饰,他嗤笑:“我生什么气。”
“你快哄哄,服个软。”一旁看戏的妇人劝道,“遇到这事儿谁不生气啊。”
卿伶: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还两边倒呢?
故妄一个眼神过去,那妇人顿时被吓了一跳,不敢多言,赶紧去凑新娘的热闹了。
故妄垂眼看着卿伶扯着自己衣服的那只手,随后手往旁边撤了撤,卿伶也被迫松开。
故妄这会儿眼里的戾气散了些,又问:“我生什么气?”
卿伶心想:我怎么知道。
故妄抬起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的轻嗤:“小鬼主,你知不知道,在这里有家室的人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是要被浸猪笼的。”
卿伶:“?”
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怎么听不懂了?
故妄亲自教学:“把你团成一团,塞进猪笼,再扔到水里。”
他越说越来劲:“活活溺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完。
故妄扬了扬眉,轻啧:“死的太快,是不是有点便宜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伶:这踏马说的是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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