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张氏眼眶湿了,黄毅不想再勾起她的伤心事,打岔道:“由此可见你也是能骑马的喽!”
张氏点点头没有说话。
“去把你儿子叫来让我看看。”
“奴婢,奴婢”张氏迟疑道,眼睛瞧向赫丹巴特尔。
“赫丹巴特尔,我要一个能够听得懂我说话的人教陪我练习骑马,她的儿子很合适,你听得懂吗?”黄毅一边说还一边做出骑马的动作。
赫丹巴特尔没听懂,他不傻,立刻用询问的眼神瞧向张氏。
张氏小心翼翼把黄毅的意思讲了一遍。
赫丹巴特尔大笑起来挥挥手。
张氏急急忙忙跑去外面。几分钟后,一个身体单薄脏兮兮的半大男孩子跪在黄毅面前。
不知怎的,这里所有见到的人给黄毅的感觉都是脏兮兮的。
黄毅让那个少年站起身。
张氏说这孩子十三应该是实岁,个头倒是不矮差不多接近一米六,就是太瘦了,显得眼睛特别大,跟蒙古人的眯眯眼界限分明。
“你叫什么名字啊?”黄毅问道。
“他们都叫小的易和撸灯,我们汉人的话应该是大眼睛的意思,娘亲喊我大郎。”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也是汉人,会让你吃饱穿暖的。你愿意吗?”
“小的愿意,可是”少年的大眼睛瞧向赫丹巴特尔。
黄毅当然知道这件事谁说了才算,他立刻指着张大对赫丹巴特尔道:“你好人做到底,把这个孩子也送给我行不行?”
这一回没有用得着张氏翻译,赫丹巴特尔立马明白了,他哈哈大笑,然后跟张大说了些什么,大眼睛少年就再次跪下磕头认新主子。
这个插曲不影响牧民、战士围着篝火狂欢。
接下来赫丹巴特尔出风头了,那是他拿出灌满开水的透明塑料瓶给部落里那些膀大腰圆的汉子看,那些汉子都如同见到了宝贝般。
然后就看见十几个汉子窃窃私语还看向黄毅这一边,当他们的目光和黄毅碰上时,都满脸堆笑点头示意。
喀嘞图没能看到头领显摆“宝贝”,喝醉了,那是黄毅来而不往非礼也,也敬了喀嘞图满满一大碗酒。
这个汉子原本就喝了很多,黄毅敬的这一碗酒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天晚上,黄毅获得了一个基本配齐了生活用品的蒙古包,一男一女两个奴仆。
赫丹巴特尔是个固执的人,把所有的缴获全部放到了黄毅的蒙古包内。
不对不对,不是全部,三匹战马不可能进蒙古包,牵进了用木遮拦围起来的马场,由“大眼睛”伺候。
蒙古包里有一大堆战利品,黄毅不知道这些玩意儿留着干嘛?
他指着对张氏道:“收拾、收拾,没用的就丢掉。对了,那里还应该有些羊肉干巴,你拿些去给你儿子吃。”
张氏愣住了,小心翼翼问道:“真的可以拿给大郎?”
额!什么大郎?难听死了。黄毅条件反射般想起了“大郎,喝药了。”
“我认为应该给孩子取个正经名字了,你看叫张大勇如何?”
张氏又跪下了,她道:“奴婢谢老爷给大郎赐名,只是、只是”
怎么还有只是?
“你有话尽管说,别吞吞吐吐的!”
“老爷,大郎以后不姓张了。”
“为什么?”
“大郎应该跟老爷姓,喊老爷爹,喊老爷的夫人娘。”
额!大明朝好像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黄毅不仅仅爱看明史、明穿作品,还看过三言两拍和儒林外史。
因此知道大明法律不容许蓄奴,故而地主老财达官贵人采取了变通。
家中奴仆理论上是干儿子、干女儿、干孙子,小妾其实也是奴仆,一样的可以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