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组,两马持长枪向前,分别向左后横扫,荡开已经被投枪冲散的盾牌兵身后的长枪兵手中长枪,后面三人一人持枪居中策应,凡有未被成功击退者,立即补上一枪,将其击杀。而最后两人持刀在后,如砍菜切瓜一般收割着敌兵的生命。
幽灵之中,文丑、严纲更是如降世魔神一般,横冲直撞,化为无可抵挡的尖刀刀尖。文丑冲进军中之后,大吼一声,于马上人立而起,狠狠的将手中长枪抡成一个圆,将周围敌兵尽数震退。而后,再次大喊一声,一骑当先,一枪竟贯穿前方两个敌兵的身体,然后如丢弃垃圾一般,将枪上的两具尸体甩飞,再次砸到一片。文丑就这么带着无敌气势,直接将敌军贯穿,不断前进、前进、在前进,无可抵挡。
严纲,则将手中长枪舞成乱影,或刺、或挑、或劈、或扫,凡是出现在前方的敌兵,尽皆被刺落马下,而至于周边那些遗漏的步兵,身后幽灵则快速补上,距离远者,飞起一枪,距离近者,则被砍瓜剁菜一般砍到在地,一时间,鲜血四溅,残肢横飞,充斥在幽灵周围的,除了凄厉的惨叫声,再无其他声音。
而另一侧,卢安没有严纲、文丑的这种万人敌勇武,但却将自己化为幽灵的一部分,在幽灵骑士的配合下,一个接一个的收割者贼兵的生命。
在冲杀中,这些骑兵又开始渐渐往一起靠拢,组成了一个个十人的小尖刀阵,而后十人的小尖刀阵又汇聚成了大尖刀阵,不断探出的刀枪,化为一个巨大的绞肉机,直接将整个队列凿穿。出阵后,这些骑兵又迅速分散开来,追杀失散士兵,在不远处,再次汇合后,又杀了回来,如此反复,势不可挡。
最可怕的是,当有士兵终于费劲千辛万苦将长枪刺到这些骑兵身上之后,却发现竟然刺不进去,而自己却被对方或是一枪刺穿,或是一刀砍掉脑袋。
一名贼兵非常幸运,他躲在一名袍泽的身后,在袍泽被长枪刺倒之后,侥幸逃得一命,同时,又见一名如同幽灵一般的骑兵靠近自己之后,下意识的挥出手中已经残破不堪的长刀,重重的劈砍在对方身上。
贼兵心中一喜,自己终于砍杀一名贼兵了,就算自己此刻死了,起码,他为曾经并肩作战的袍泽报仇了。但是,喜色还未来得及爬上面庞,便被无尽的恐惧代替,他的长刀,竟然被弹开了,是的,被弹开了,而对方,毫发无伤。
那名士兵转过头,通过黑色的面具,贼兵发现了一双冰冷的眼神,冷血、死寂,就如同……。
那贼兵再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惧,喉咙之中,发出一道不似人声的声音,“鬼啊!鬼……”。话音未落,那骑兵手起刀落,声音戛然而止,大好头颅冲天而起,死不瞑目的双眼之中,带着无尽的恐惧。
而另一方,一名颇具勇武的贼兵在挡住幽灵骑兵探出的一枪之后,快速一枪刺出,正刺中那名骑兵腰间,巨大的冲击力让那骑兵在马上一晃。那贼兵正等着对方跌落在地,却发现对方竟如无事人一般,身体再次一晃,于马上摆正身形,随后长枪一荡,撞开自己手中尚未来得及收回的长枪,而后向前一探。
一股剧痛,自胸口传来,那贼兵满目不可置信的仰头栽倒,在临死之前的最后一瞥,方才发现,自己信心十足的一枪,竟然未能伤及对方分毫。
“为什么?”,带着最后一个疑问,那贼兵慢慢闭上了眼睛。
“我投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终于,有贼兵承受不住这种巨大的心理压力,将手中兵刃扔到地上,大呼投降。然后,便如同浪潮一般,迅速扩散开来,无数贼兵纷纷抛下手中兵刃,跪地投降。
张纯见此,双目血红,一刀砍翻一名投降士卒,嘶吼道,“投降者,杀无赦!”
“那你就给文某死来!”张纯正欲再击杀一名投降士兵,以儆效尤,不曾想,一魁梧大汉不知何时突然近身,大喊一声,斜刺里一枪刺来,张纯躲闪不及,直接被文丑刺死于马下。
蹋頓见事情不妙,打马欲逃,不远处严纲看的真切,自马上取弓搭箭,一箭望蹋頓射去,正中蹋頓后背,蹋頓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主将已死,投降不杀!”文丑高喊一声,众军士立即附和,余者皆降。
“文统领,你带幽灵前去接应公子,我在此收拾残局!卢安,你带预备役前去相助单、邹二位将军,记住,不可让预备役攻城,预备役是公子的心血,决不能轻折一人!”文丑、卢安二人领命而去,严纲则招降众贼兵。因为贼兵之中,多数为被胁迫之人,自身并无叛变之心,外加上有部分少数民族首领帮助,招降进行的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