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刚蒙蒙放亮,一夜未得消停的和连便紧急升帐。
昨日间,经由幽灵冲阵屠杀一番,鲜卑士兵的士气已经受到了巨大影响,险些跌至谷底。随后,夜间又被幽州骑兵反复骚扰,不得安宁,外加上鲜卑本就远来劳顿,所以现在鲜卑大营之中,士兵皆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见众多士兵皆战意全无,已经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战斗力,即使愚蠢如和连,也知道不能如此下去,否则必败无疑,能否保得性命返回草原,都是问题。因此,和连不由有些心慌,忙问众首领该当如何?
“为今之计,只有暂且退出敌军攻击范围,然后安营扎寨,先养精蓄锐,再思进取!”,一部落首领建议,早有退兵之意的和连连忙应允,下令大军退后二百里下寨,养精蓄锐。
于是,一众鲜卑骑兵,又连夜拔营,浩浩荡荡向后退去。斥候报至公孙续,公孙续大喜,立即下令追击鲜卑。
“公子,鲜卑此番退军,必然有后军压阵,若我等贸然追击,恐为不智!”单经,严纲见公孙续竟然准备亲自上战场,于是进言劝阻。
“无妨!”公孙续哈哈大笑一声,整了整身上金甲,从卫兵手中接过鎏金三棱夺命枪,“那鲜卑本就远来劳顿,先受惊吓,后又受疲敌之策,即使有大军压后,战斗力也不过十剩六七!此乌合之众,十二分战斗力我尚不惧,何况如今?”
“我与文统领、严、单、邹三位将军引幽灵、白马追击,鲜于二位将军以及护留、于能臣二位统领领兵在后接应!”。
公孙续一边提枪向外走去,一边吩咐,此一番模样,丝毫没有十岁孩子的样子,倒真像一沙场老将。
“公子,此去危险,且让末将前去,公子可在后压阵!”鲜于辅恐公孙续有失,于是进言道。
“哈哈哈!鲜于将军多虑,我师从童、王二位恩师,枪剑娴熟,虽年方十岁,但双臂有四五百斤力量,想那鲜卑小族,有何人可威胁于我?况此次我仅为督战,又有文统领相护,何来危险?”
开玩笑,公孙续此刻身体内热血沸腾,就渴望疆场一战,怎么可能放弃如此机会,在后压阵。
鲜于辅争辩不过公孙续,又碍于公孙续是最高长官,只能作罢。不过,想到公孙续身边卫兵众多,且皆身手不凡,外加公孙续的确勇武不凡,倒也稍稍安心。
而公孙续则长笑一声,拎枪上马,领兵前去追击鲜卑。
帐外,接到将令的白马、幽灵早集合完毕,分列而立。白马义从,清一色白马银甲,威风凛凛。幽灵、预备役,清一色黑马黑甲,霸气侧漏。
见到两只精锐骑兵,公孙续心中的血液更是不可抑制的沸腾起来,不断的灼烧着他的内心。
豪情万丈,战意盎然。
公孙续翻身上马,立于两军阵前,斜刺里,长枪向天而举,朗声道,“出发!”。
“哒哒哒!”,公孙续一骑当先,文丑、严纲紧随其后,跟在右边;单经、邹丹也立即跟上,居于左手。两只队伍,数万骏马,尽情奔腾,马蹄有节奏的踏在大地上,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颤抖。
烟尘滚滚,汇聚成一到黄色长龙,翻滚间,向前跃动,真如龙翔九天一般,声势浩大,令风云色变。旌旗猎猎,随风摆动,呼啸的声音如同九天雷动一般,气势如虹,令天地为之震动。
幽灵、白马皆骏马,速度极快,不过半天时间,便已经追上了撤退的鲜卑。鲜卑担心公孙续会趁退兵之际前来追杀,于是留三万精锐在后压阵。奈何经过长途奔波,昨日又被骚扰一夜,众鲜卑士兵无精打采,若不是强打起精神,可能在马上都能睡过去,此时摇摇晃晃的样子,哪还有一丝战斗力。
困兽犹斗,何况鲜卑草原狼。所以,即使追上鲜卑,公孙续也没有贸然冲阵,而是稍微布置了一下。
幽灵装备精良,又都是个人精英,战力无匹,面对此刻战斗力跌至谷底的鲜卑骑兵,必然如虎入羊群一般,能起到有很好的震慑作用。于是,公孙续令文丑、严纲,先领幽灵及预备役冲阵,打乱鲜卑阵脚。
“文某在此,谁敢阻我!”文丑接到公孙续的命令,当即战意迸发,纵马冲向鲜卑大军,大喊一声,率五百幽灵杀入敌阵,果真如虎入羊群一般,不可抵挡。
另一侧,严纲也大喊一声,接替卢安,带领预备役,化为一股洪流,冲进鲜卑阵中。“公子在后,尔等莫与我丢人!”。严纲大喊一声,飞起一枪,将一名带兵而来的鲜卑将领刺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