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幽州骑兵凶猛的攻击下,鲜卑士兵已经逐渐表现出溃败的趋势。鲜卑士兵数量本就不如幽州骑兵多,如今在幽州骑兵的凶猛攻击下,早已经有些支撑不住。
“杀!”,心中畏惧赵云的勇猛,拓跋诘汾的亲兵以及阻拦上来的鲜卑士兵只能通过大喊给自己壮胆,扬起手中弯刀迎上赵云。
“哼!”,赵云心中冷哼一声,单手持枪,突然爆发。众多鲜卑士兵只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整支军队一般,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都挨了赵云的银枪。
猛烈的爆发,让赵云微微有些气喘,赵云收回龙胆亮银枪,开始调整自己的状态,而就在赵云调整状态的这一小会,刚才围攻赵云的一众鲜卑士兵纷纷跌落马下,或胸口、或脖子、或头颅,皆有一个细小的穿孔,无不在要害之上。
仅有几名运气比较好,或者的确有过人之处的亲兵堪堪挡住了赵云刺向自己的一枪,侥幸活命。但即使如此,这几名亲兵也身体微微战栗,不断的咽着唾液。
这还是人吗?
几名幸存的亲兵心中震惊,一瞬间刺出那么多枪,并且每一枪都在个人的要害之上,这简直是神乎其技。
他是天神吗?
“拦住他!”,拓跋诘汾也狠狠的咽了咽唾液,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恐惧之后,方才用勉强能够保持平静的声音对身边的亲兵命令着。
众亲兵无奈,只能顶着恐惧,继续朝赵云冲来。看着他们的样子,赵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那些亲兵。
赵云向着亲兵们迎了上去,一名亲兵大喊着一刀向赵云劈来,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生机,显然,他认为面对赵云,自己必死无疑。可实际上,赵云并没有杀他,举枪架住下劈的弯刀,然后在对方的腰间不轻不重的一扫,将其击落下马。
赵云又迎上第二人,那亲兵刚刚举起手中弯刀,赵云已经一枪刺出,这一枪,正中护心镜,那亲兵只感觉一股巨大的推力作用在自己身上,而后整个人便飞了出去,跌落马下。低头看去,护心镜上,微微出现一道裂痕。
击飞第二名亲兵之后,赵云探出亮银枪,左右横扫,又先后将四五名亲兵扫落马下。
“我不杀你等,你等走吧!此一役之后,将不再有拓跋鲜卑!”,看着最后十几名哭丧着脸,但依旧准备迎上来的亲兵,赵云淡淡道,他也是将军,他知道这些亲兵在担心什么。
亲人在拓跋鲜卑的控制下,不保护好拓跋诘汾,不仅仅是他们,他们的亲人,也没有活路。所以,赵云先将事情挑明。
每一名亲兵都是值得尊重的,不管原因是什么,但他们的确能为自己守护的将军而死,只要将军有令,刀山火海,绝不退缩。所以,赵云不想杀他们。
“找死!”,赵云的话刺激了拓跋诘汾,其怒吼一声,也不知是呵斥赵云,还是呵斥自己亲兵,然后挥刀冲向赵云。
见拓跋诘汾这破绽百出的挥刀架势,赵云面上闪过一丝冷嘲,既对拓跋诘汾,也对自己。嘲笑拓跋诘汾不自量力,嘲笑自己竟然能够惨败在这种货色的手中。
赵云拍马迎上,赶在拓跋诘汾落刀之前,抬起龙胆亮银枪,举枪、探出,流星一闪。
赵云与拓跋诘汾擦身而过,赵云冷峻的拨转马头,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解脱,其抬起头,望着天空,似乎从天空中,看到了自己那些亲兵欣慰的笑容。
“给你们,报仇了!”。
拓跋诘汾的脖颈上,出现一道细细的红线,随即,鲜血溅出,拓跋诘汾举着虎头大刀,圆睁着双目,不甘的直挺挺摔落马下。
“我的刀,还没有落下啊!”。
亲兵们见赵云仅仅一个照面便被赵云击杀,皆愣愣的不敢动弹,眼睁睁的看着赵云踱马而来,翻身下马,一剑砍下拓跋诘汾的头颅。
将拓跋诘汾的头颅拎在手中,又瞥见尸身上的狼头大弓,赵云沉思片刻,又将这大弓取下,斜挂在身上。而后,赵云利落的翻身上马,将拓跋诘汾头颅高高举起,高喊道,“你等首领已死,抵抗无意,速速下马投降!”。
众幽州士兵见赵云手中头颅,顿时大喜,心中暗道,不愧为公子师兄,而后也纷纷大喊,“你等首领已死,抵抗无意,速速下马投降!”。
正在与夏侯兰交战的拓跋邻心中差异,自己活得好好的,怎么就首领死了?
暂时震退夏侯兰,望赵云手上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老泪横流,悲痛的大喊一声,“我的儿!”。
夏侯兰见得机会,纵马向前,飞起一枪,将拓跋邻刺落马下,周围亲兵立即扑上,将拓跋邻乱刀砍死。
“割下头颅!”,夏侯兰淡淡说道,面色恢复以往的平静和淡然。
“喏!”,一名亲兵下马,毫不犹豫,一刀割下头颅。夏侯兰用枪挑住,高声道,“你等首领已死,抵抗无意,速速下马投降!”。
众鲜卑士兵本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此时见两位拓跋首领都已经死亡,也自知抵抗无用,纷纷下马投降。
“我等在此收拢降兵,二位贤侄可领兵去攻取其他几座大寨!”,田楷驱马来到赵云和夏侯兰二人面前,笑着说道。
赵云、夏侯兰知晓田楷等人这是在给自己二人让功劳,与马上拱手谢过,领兵望其他大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