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公孙续便与张机聊了一些其他的东西,直到天黑之后,方才离开张府,回到驿馆。而张家,在公孙续离开之后,嫡系族人连夜聚在一起,商议一夜之后,第二日,整个张家便开始收拾行李,只留下十几人在南阳打理一些带不走,又实在不忍心放弃的基业,其余人,皆准备举家迁往幽州。
而第二日,公孙续又与王越、王奇父子二人来到了南阳此行的另外一个地方,黄忠家中。
此时的黄忠,不到四十,正值壮年。黄忠虎背熊腰,一张刚毅的国字脸,目光炯炯有神如同暗夜明星,只不过,面上和眼神之中,总带有一丝淡淡忧愁和化不开的阴郁。
后世,总有人评价,若黄忠正当壮年,或许可力敌吕布,而当公孙续见到黄忠之后,立即否定了这个观点,此时的黄忠,气势虽然非常强大,盛气凌人,但却缺少了那种一往无前的锐气,以公孙续之见,黄忠就算与现在的关羽、张飞交战,也要百回合外才能够略占上风。而吕布,如果按照历史上刘关张三英战吕布的战力来进行对比,一百招开外,恐怕都已经干掉张飞和关羽了。所以,只能说壮年的黄忠可与吕布一战,但绝不是吕布对手。
想到关羽、张飞,公孙续也有点小郁闷,因为暗灵来报,由于前段时间青州平原一带黄巾复起,刘备趁此机会平定黄巾,占据了平原,竟然再次回到了历史上正常的轨迹,成为了平原国相。并且,与前世相比,还提前拥有了一支属于自己的兵马,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五千,但已经比历史上强多了。
对此,公孙续只能感到历史车轮滚滚向前,在这个小蝴蝶刚刚扇动翅膀的时候,还无力改变历史的轨迹。
“公子,你信中所说幽州华佗扁鹊再世,能够医治小儿疾病,是否属实?”,与张义不同,黄忠不仅家境普通,并且也没有那么多门道,见到公孙续之后,便直接开门见山。
“不瞒尊驾,续非医师,对于令公子的病也并不是很清楚,故而也不敢下此保证,但续只知,当今天下,若元化先生尚不能医治公子疾病,恐在无人可成功!”
对于黄忠这种武人,公孙续知道不能像那些文人一样拐弯抹角,有话直说是最好的方式。
“况且,以续之见,以令公子当前状况,即使一试,也百利而不无一害,尊驾有何可犹豫的?”。
黄忠有些意动,但随即又面露难色,“非忠不肯,此去幽州,数千里远,则沿途奔波,以犬儿如今状况,怕是坚持不到幽州,既如此,还不如给他一个安稳的余生,免去折腾!”。
公孙续微微一笑,“此去幽州,张仲景先生会随尊驾同行,相信以仲景先生之能,保令公子到幽州无虞,还是可以的!”。
黄忠眼睛一亮,“公子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好!既然公子安排如此周到,那老夫便去此一行,且不管最终结果如何,此后一生,便在公子帐下效犬马之劳!”,黄忠重重一拜,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黄忠只有一子,自小便被疾病缠身,令黄忠很是心忧,遍访名医也未见起色,今公孙续给了他新的希望,怎能令他不感激。
“如此甚好!”公孙续点头,转身对王越道,“王师,你留在此地,与汉升前辈同行,并沿途保护众人,万勿出现差错!”。
“公子放心,老夫必定确保所有人皆安全到达幽州,若有一人出现差错,提头来见!”,王越郑重保证。
而公孙续,却听完眉头一皱,对王越不悦道,“若如此,王师不必去了,守在我身边吧,让史师兄和奇师兄去吧!”。
王越微微一笑,心中感动,知道公孙续不满自己刚才说的提头来见那番话,于是改口道,“老夫必定确保众人平安到达就是!”。
如此,公孙续方才微微一笑,又对黄忠道,“尊驾可与王师先去张家,与张家同行,我先回颍川,在颍川,还有一些人需要与你们同行,到时候,就需要尊驾与王师齐心协力,保护众人了!”
“敢不从命!”,黄忠抱拳道。
而公孙续,则向众人告别,与王奇一起赶回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