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公孙续这一路,其余各路在进攻的过程中,也多有未遇抵抗,便率先而降的县城,甚至,有一些县官声望并不是很好的县城,在暗灵的运作下,县官纷纷被暗灵刺杀,而百姓则出城跪迎公孙大军。
各路兵马早得公孙续吩咐,沿途之中,皆不可骚扰百姓,攻下县城之后,便开仓赈粮,接济百姓,并皆向百姓言明是公孙续的意思,一路下来,仁义神威公子的声名日益渐高,公孙续在民间的声望,可谓达到了顶峰,无人可比。
各路大军一路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凡弱小县城,均未遇到像样抵抗,便尽数归降,只有遇到一些大型县城和郡治所之后,方需要挥兵攻城。
而与幽州大军的势如破竹相反,袁绍以颜良、高览为大将,淳于琼、郭援、蒋奇等人为副将,自南皮出兵,欲攻略冀州,但兵马刚动,便被潘凤、麴义等率众阻拦在北皮,不得寸进。
袁绍与潘凤相拒十余日,探子来报,幽州公孙瓒三路进攻冀州,势如破竹,如今赵云已经拿下大半常山,正在攻打常山国。公孙瓒自率白马,也一路深入河间,已连下易县、鄚县、高阳、束州等地,如今正在攻打乐成,怕也不日可下。而公孙续,更是一路高歌猛进,各县城纷纷望风而降,几乎没遇到什么抵抗,便一路南下。直至安熹之后,方遇到略有阻碍的抵抗,如今,也与张郃、耿武等人相拒于汉昌。
袁绍长叹一声,“我若有子如此,何愁大业不成?”。
见局势僵持不下,许攸献计,一方面,可让公孙瓒在下乐成之后,回军前后夹击潘凤。另一方面,派人前往韩馥处,令亲袁之人向韩馥进言,说如今公孙瓒已经居功自傲,不服袁绍,暗生异心,已有取韩馥而代之之意,韩馥恐惧,必然会命潘凤撤兵,到时便可挥军掩杀,定可大胜。
袁绍听取建议,分别遣人往公孙瓒处和韩馥处,送上文书。公孙瓒得到文书之后,不愿回救袁绍,想要继续进兵,趁安平兵力不足之际,攻取安平,幸得公孙续之前担心公孙瓒会胜而骄兵,让郭嘉随行,郭嘉进谏公孙瓒,勿忘大局,回救袁绍,向其示好。于是,公孙瓒放弃刚刚到手的乐成,引军前往北皮,援救袁绍。
而韩馥,也果然如许攸所料一般,收到文书之后,便急出军令,命潘凤、麴义星夜回高邑,整兵抵御公孙瓒。
“唉!冀州危矣!”,一处院落之中,二人对坐与一小亭之下,其中一人神色悠闲,表情愉悦,正享用着盏中上好茶水,而另外一人,则愁眉苦脸,面色阴郁的看着对方悠闲之人,莫名伤叹一句。
“元皓何故如此,冀州败亡,本就意料之中!”,悠闲之人,正是田畴,而另外一人,则是田丰,田畴奉命来见田丰,二人相互交流之下,竟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情,又因为同姓田,而关系密切。这些时日,田畴留在冀州,便一直在田丰家中。
“丰本效力韩馥,虽未得重用,但其亦我主,今只能无奈看其败亡,如何能不悲伤?”,田丰再叹。
“公子常言元皓忠义之士,智谋不凡,只是性格刚而犯上,常因言语而让人不喜,故而在韩文节麾下不受重用!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仁义神威公子之名,丰如雷贯耳!能得公子如此抬爱,丰深感荣幸!”
“哈哈!能在公子麾下为官,实乃人生大幸,日后到幽州,元皓自然知晓!”,说起公孙续,田畴眼中尽是钦佩目光,面色也尽显愉悦,田丰见之,再次幽幽一叹,不再言语。
若韩馥能有公孙续的一半贤德和开明,冀州又何至如此。
“今日元皓常叹息,日后,元皓就该常欢笑了,幽州之地,着实是我辈施展才华之地!”
“丰亦期待!”
田畴哈哈大笑,亲为田丰斟上一杯茶,开始谈论其他。
“冀州如今如何?”,而冀州大牢之中,一身穿囚服的儒生,放下手中书卷,抬头望了望幽暗的棚顶,叹了一口气,对门外一牢头问道。
“回先生,小人听闻,赵将军、主公以及公子皆势如破竹,常山、中山以及河间大部已属我幽州,如今韩馥恐惧,已下令潘凤、麴义二位将军回守高邑!”,那牢头恭敬回话,言语之间,处处显露其为幽州之人。
“唉!冀州危矣!”,被关之人,正是沮授,只是得暗灵之人照顾,即使在牢中,也活的很是滋润。
“先生何故如此叹息?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今先生既已答应韩馥败亡后投奔公子,闻此当欣喜,何故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