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古术，呵呵呵......”老家伙笑了笑，看不出是喜是怒，“想知道旧古术？那你也是放弃了创世神的指引，想要换一条路，寻求‘古法灵感’......”

“小子，说到‘旧古术’，必须要先说说我们的‘新术’。如果没有‘新术’的登峰造极，就不会出现‘旧古术’......”

老家伙像是嗨大了，精神有些亢奋，谈兴很高的继续讲述：

“2001年，人类胚胎茁壮成长，直到2151年，经过150年繁衍稳固，世界已经在人类手中。我们创造了超级大城市，人口达到3亿以上，科技欣欣向荣......”

“快速扩张的地盘，滥用的科技力量，泄露的污染废料......导致我们生存的环境里，出现可怕的敌人。在当时，我们称其为‘异畸’！”

“异畸？”赵燃似乎记得这个名称，但很模糊，在查询天网时偶尔见过。

“异畸是可怕的变异生物，甚至更强大的异畸已经算是能量体，人类难以对抗异畸的肆虐......也正是在这个时代，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出现非凡者！”

“非凡者，呵呵呵......那个年代，非凡者是万众敬仰的存在，是世界的救星。”

老家伙的眼中放光，似乎与有荣焉。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非凡者。只有出生以后，植入芯片，成长到10岁，身体具备非凡特质的人类，才会被天网搜寻，自愿参与培养计划之后，考核留下的那一小部份，才能称为非凡者......”

“培养内容，被称为‘新术’。新术的核心意义就是——‘物质减少、能量增加’。当你通过考核，芯片结合心灵，达到倒数第一个序列：序列9，就是真正的非凡者。”

“物质减少、能量增加......”赵燃听到这句含义，细细琢磨。

老家伙的脸色开始潮红，不知是触动了什么，越说越快：

“只有非凡者，才能对抗异畸。从2151年直到2399年，接近300年你死我活的战争，人类战胜了异畸。但整个世界也付出代价，人口衰亡一半，强大的非凡者死伤殆尽......”

“2401年又是一个新开始，人类不敢再肆意妄为的运用科技手段扩张，以减少污染来杜绝异畸的卷土重来。曾经的非凡者们，也逐渐销声匿迹......世界已经不需要英雄，只需要稳定。”

老家伙显然又嗨了起来，就像背课文一样，按照记忆不断的述说：

“人类从历史里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没有在历史里吸取任何教训！短短几年之后，‘新术’和非凡者，又再悄悄成长起来。世界不需要英雄，但政府却需要打手。”

“没有人能拒绝‘新术’的强大诱惑......但是非凡者回来了，异畸也就回来了，世界又乱套了......哈哈哈，是不是很讽刺？”

说到这里，老家伙的声音变得忽高忽低，情绪开始有波动：

“几十年前，突然出现一些秘密组织，对‘新术’产生质疑。他们反对‘新术’，反对新术培养的非凡者，但是理由......呵呵呵，理由却是说——新术的核心意义是欺骗！”

“欺骗？”赵燃还没明白这个转折。

“是的，欺骗！”老家伙又亢奋起来，握了握拳头。

“物质减少，能量增加......这个核心意义，其实是剥夺你的躯体、剥夺你的生命、剥夺你的情感......最终，非凡者会成为毫无意识的可怜虫，成为创世神的走狗、犬牙，成为神国奠基的土壤！”

赵燃之前也在班猜口里，听过类似的说法。

虽然他对这些神神叨叨的阴谋论，并不怎么感冒。但是所谓“物质减少、能量增加”，却还真像是在剥夺自己，化为能量。

难怪会有阴谋论......所以非凡者越强大就越会失去自我？甚至自我都不存在？......赵燃默默琢磨这个阴谋论。

老家伙根本没在意身边有个赵燃，就像一位大学教授讲课一样，振臂述说，语气严肃：

“质疑和反对‘新术’的人，发展出另外一条路，他们称之为‘古法灵感’，也就是‘旧古术’非凡者！”

赵燃再才听到自己想要的，立刻侧耳倾听。

“他们说，旧古术的核心意义是——壮大灵魂、增加能量！也就是不需要剥夺身体和生命情感。不需要减少，只需要不断增加。”

“他们说，灵魂也是能量。所以‘旧古术’可以从灵魂里获取能量，而且是干净纯洁的能量，没有污染！”

“我支持‘旧古术’的路，我不愿意被剥夺生命情感，我不愿意成为走狗和犬牙！我命由我，我要自由！！”

老家伙振臂高呼，脸色面目不正常的扭曲，显得极为兴奋。

赵燃看他这模样，估计很快就要药效消失，重新变成废人，赶紧追问：

“旧古术为什么一定要‘古法灵感’呢？为什么是华夏的诗词歌赋？”

老家伙还是对赵燃视而不知，木然的回答：

“因为他们经过测试、经过研究实验，最终觉得‘古法灵感’就是最好最纯洁的灵魂，可以增加非凡者的能量，刺激非凡者得到更多无污染的能力！”

“华夏，是他们在遗传血脉里，提取的名称。只有华夏才有‘古法灵感’......”

老家伙亢奋之后，果然进入衰弱，语气开始低沉，目光也迷离起来。

“我有‘古法灵感’！我该怎么增加能量？我怎么接触‘旧古术’？”赵燃扶住老家伙的肩膀大声问。

老家伙的声音越来越低，气若游丝：“去找他们，他们建立了‘元始供奉’......把你的‘古法灵感’给他们，你就能得到能量，得到更多的......更多的......”

老家伙突然一个颤抖，大喊一声：“我要自由！！”

随即他两眼翻白，整个人仿佛枯萎一样，软软倒在床上，再也没有声音，也没有呼吸。

赵燃探了探老家伙的脉搏心跳，暗暗叹息。

一个曾经的序列9非凡者，就这么窝囊的死了......死在贫民窟里，无人关注，就像一个可怜虫。

......

离开了老家伙的破房之后，赵燃返回班猜的安全屋。

室内依然幽暗安静，班猜仍是没有消息，老蔡也没有消息。

坐到椅子上，赵燃静静瞧着窗外的光怪陆离，发散思维，思考着老家伙的讲述。

壮大灵魂，增加能量......非凡者所说的能量，指的就是暗能量......“旧古术”通过把华夏文化，献给所谓的“元始供奉”，来获取暗能量......

新术的源头是创世神，旧古术的源头是元始供奉......

赵燃摇摇头，想到这里，其实又成了神神叨叨，又牵扯到虚无飘缈的神祇......未来世界，呵呵。

“好吧，就当这个世界有神祇！”赵燃弹了弹手指，重新归纳思路。

什么新术和旧古术的争论，我无所谓。现在的问题是，我手上有大量“古法灵感”，应该怎么兑现？怎么成为我依仗的金大腿！

“不对！”赵燃突然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