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燃瞅了一眼，似乎都是例行询问，什么出生地、居住地、亲属好友、喜好等等，乱七八糟一堆。

一股浓浓的不专业忽悠感......赵燃瞧着眼前这个笑眯眯的矮胖子，不禁问道：

“纸质合同和纸质问卷，不是都废弃了吗？再说，个人芯片里都有资料，为什么还要用笔写？”

郭德芳笑了笑：“芯片是控制，是强制，和我们的理念不符。纸张和笔，才是传统。而且，落笔写字，一言一行与灵魂相关，是最不可控制不可修改的本源。”

一股浓浓的神棍味......赵燃心里呵呵，又瞧着郭德芳捏着的暗红晶体，“为什么要验血？”

“血液中的遗传研究，是一个很深奥的学问！”郭德芳笑着说道，“我们能够从中得知许多遗传碎片，无论千年万年，遗传永不磨灭。”

“验血，就是要确保是否适合‘旧古术’。而且更要确保，他是否跟‘异畸’有关联。”郭德芳指了指写写划划的猪油仔。

既然提到“异畸”，赵燃就不多说了。毕竟这东西是罪恶之源，是人类大敌，多说似乎有些犯忌讳......

沙沙沙......

猪油仔确实很机灵，很快写完，递给郭德芳。

郭德芳仔细瞧了瞧纸张上的内容，然后把纸张和暗红晶体，都扔进了某个看不见的所在。

大约1分钟后，郭德芳收到信息，微笑点头：“恭喜！这孩子是很纯的华夏血裔，适合旧古术！可以加入！”

赵燃和猪油仔互看一眼，都是松了口气。

“然后呢......”

赵燃又问出一句，毕竟他只知道新术是芯片心灵结合，通过权限动用暗能量。至于旧古术怎么搞，还真是不知道......

“简单。”

郭德芳仍是这句回复，张开手掌，像变戏法一样，往桌子上摆出五瓶五种颜色的药剂瓶。

药剂瓶大约姆指粗，里面容纳着冒泡液体，浑浊而诡异，仿佛无数蠕动的虫子。

“在我们提取到的遗传碎片里，华夏文化，非常注重‘五行’！”郭德芳指着桌面上五瓶药剂。

“加入旧古术，成为低序列非凡者......呃，旧古术和新术，都是以序列为等级，你们应该知道......”

“嗯，想成为旧古术非凡者，要服用‘黄泉汤’。”

“金、木、水、火、土，这是低序列阶段的‘黄泉汤’，也可理解为新术的基因液。当然，名称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

这一次郭德芳的讲述，显得正经多了，再不是神神叨叨的忽悠。赵燃和猪油仔都是认真聆听。

“孩子，你可以选择一瓶‘黄泉汤’服用。但是能够觉醒什么能力，我们并不知道，一切随缘。”

郭德芳笑眯眯看着猪油仔，指着五瓶“黄泉汤”，“金，代表可以觉醒锋锐、攻击性、杀伤力等等能力；木，代表着顽强生命力、自我修复、潜伏等等能力；”

“水，代表善变、伪装、魅力、变化等等；火，代表猛烈的暴力、更广的攻击性；土，代表防御力、也有伪装和生命力加成；”

郭德芳说完，又嘱咐道：“我所说的，只是初浅的建议，并不绝对。因为任何人的灵魂都是不确定性，没有固定方向。所以你究竟会觉醒什么能力，也许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随便挑选吗？”猪油仔听明白了，指着五瓶药剂问。

“嗯，随便。丰俭由人，冷暖自知......”郭德芳冒出一句无厘头的笑话。

猪油仔看了看赵燃，赵燃耸耸肩：“我给不了意见。”

“那我选择‘水’，可以吗？”猪油仔指了指霜白色的药剂瓶。

“行啊，没什么不行！”郭德芳拎起霜白瓶，扔给猪油仔，“直接喝，等结果就行，很简单。”

猪油仔慌忙接过霜白药剂瓶，咬咬牙，拨开瓶盖，咕噜噜一口就灌完。

只是短短几秒，猪油仔就像在汗蒸房一样，浑身缭绕霜白色的雾气，整个人陷入昏迷，歪在椅子上，脸色痛苦扭曲，时不时还抽搐几下。

室内顿时显得很安静。

“对了，你给这小子准备好了身后事吗？”郭德芳指了指昏迷的猪油仔。

“嗯？？”

赵燃顿时有些炸毛，疑惑盯着郭德芳。

“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觉醒非凡者的过程。我还以为你们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呵呵......”郭德芳无所谓地笑了笑。

“你的意思是他会死？”赵燃眉头深皱。

“谁都会死。死亡和收税，是永恒不变的话题。”郭德芳又再冒出一句无厘头的话。

赵燃懒得理会，只能郁闷等待猪油仔的结果。

“说点开心的！”郭德芳也看出气氛很冷，又笑道，“如果这孩子觉醒成功，以后升级序列8、序列7，都算是低序列范围，可以直接找我。”

“以上呢？”赵燃冷淡的问。

“以上就是中序列，呵呵，那就不一样了。没多少人能顺利晋升中序列，有点困难，到时再说咯......如果他活得下来......”郭德芳一句话，直接又冷了场。

5分钟过去，显得很漫长。

“哟，活了！！”郭德芳眼前一亮，嘿嘿笑。

赵燃盯着猪油仔，果然见这小子晃悠悠醒了过来，但眼神有些茫然，似乎在适应着体内古怪的力量。

“怎么样？”赵燃问道。

“我......”猪油仔的脸色从茫然转为诧异，随即变得惊喜激动，“老板，我好像已经是非凡者！！”

“孩子，你觉醒了什么能力？”郭德芳也是好奇的问。

猪油仔挠了挠头，瞧了瞧赵燃，咧开嘴笑道：

“序列9：旧古术非凡者‘白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