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不再犹豫,跳上了靠岸的船。
沈飞白暗地里问谢悯:“你什么时候也逛起青楼来了?正经邀你不去,原来早就偷偷与美人私下……”
谢悯一把捂住沈飞白的嘴巴:“你别瞎说。我与秦姑娘认识那是在她进满庭芳前,以后有机会再跟你细说。”
沈飞白撇撇嘴,笑着拍拍他的后脑勺,往船尾一躺,拉长了声音道:“悯悯长大了……”
秦细怜站在船头摇船,听见他这话,笑了笑,没言语。
沈飞白看着天上的圆月,忽然想起什么,立马坐起来回头问谢悯:“叫你送的信送到了么?”
“送到了。”
“没消息?”
谢悯摇头:“我送信时素霓姑娘不在,给了那个小丫头。”
沈飞白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不来么?”
“她要是有意和我们一起,要来早来了。”
沈飞白又躺下了,语气里却是难掩失落:“不来也好,免得跟着我们颠沛流离。”
他看着河面上月亮的倒影,不知道想些什么,没再说话。
燕皇驾崩的丧钟在夜里忽地敲响,被火光染红了那半边天,混着黑色的夜,颜色诡谲绮丽,有一种不安的预兆。
素霓从桃林回来的路上遇到不少佩剑穿甲的兵士,看起来像是巡夜,但是动作迅猛,雷厉风行,挨家挨户地敲门,她遇到一个熟悉的同袍,一问,才知道是在找太子。
说是太子党的逆贼连夜闯入皇宫,逼死虞妃,纵火烧宫,趁机劫走了太子,正在全城搜捕。
素霓一下就想到了沈飞白。
这人不会真做了乱臣贼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