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锦慎话里的讽刺之意,让大奶奶羞恼的一张俏脸通红,像极了秋心秋橘此时的样子。他居然又一次为了一个妾室这么说她。
大奶奶深吸一口气,也冷了脸:“爷,虽说她是我的妹妹,但在这府上,她却只是个姨娘,妾身身为主母就有理由管束她。更何况她在妾身的屋中偷了妾身的珠簪,身为妾身的妹妹,妾身就更不应该饶过她。毕竟府里有那么的位姨娘,妾身必须得一视同仁。于情于理妾身都有理由来惩处她,否则这就对于其他的姨娘不公平。”
谈锦慎冷冷瞥她:“别和我扯这些,你的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听了够多,已经不想再听了。再说你的首饰何其多,怎么一只珠簪就那么的惩处她。”
大奶奶理直气壮的解释:“爷有所不知,妾身的这支珠簪可是妾身的娘送与妾身的,所以妾身一直都极为爱护,没想到却被乐姨娘给偷了。这或许对于爷来说只是小事,可对于妾身来说却是极为重要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妾身必须得严厉惩处她,已好告诫其他的妾室们,不要和乐姨娘学,做下这种小偷的行径。”
谈锦慎嗤笑:“既然你对于这珠簪这么爱重,那为何不好好放着。你一向对于那些妾室没有好脸色,怎么会突然对乐姨娘这么好。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里间一向是不允许她们进去,可为何她还能进入你的里间偷了你的珠簪。”
谈锦慎的这话使得大奶奶又变了脸色,随即她更是气道:“爷又怎知妾身这支珠簪是放在里间,万一是妾身随手放在外间,却又被乐姨娘给偷走了也有可能。”大奶奶的这个理由太过矛盾了,说完她整张脸都僵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先前她说这支珠簪是她娘送给她,所以她很宝贵,既然这么宝贵的珠簪却被她随手给放在外间,任她以后再解释什么,都像是借口。
郭嬷嬷看不过眼了,她立在大奶奶的身后急忙道:“爷,奶奶的这支珠簪是老奴一时不查给放在外间的,这不关奶奶什么事啊。还有奶奶原也没有那么生气,可实在是那乐姨娘太过不堪。偷了奶奶的珠簪不说,还惦记着奶奶的镯子,她还后脸无耻的像奶奶讨要——”
说到这儿,郭嬷嬷还很自责的叹了口气:“要说错老奴也有一些,对于那镯子奶奶实在是没怎么看中的。乐姨娘讨要奶奶也不说什么,要不是老奴在一旁,奶奶就已经把那镯子给了乐姨娘。也是老奴目光短浅,见那镯子亦是上好玉瓷,所以老奴一时有些不舍就劝解了奶奶。不成想那乐姨娘居然还干出了这类的事。”
“唉——老奴是想,那乐姨娘偷了奶奶的珠簪或许就是嫉恨大奶奶不曾把那镯子送于她的吧。可当时莲姨娘她们却又在那儿,奶奶如若是不处罚乐姨娘,又说不过去。虽说乐姨娘是奶奶的妹妹,可奶奶却是她们的主母啊,所以奶奶才更要严处乐姨娘才是。要不然奶奶还怎么给她们立规矩,怎么管教她们。”
郭嬷嬷所说的话中有太多的无奈、太多的无可奈何,就连她本人在解释时,很恰当的表现出忧伤的神色,看得一旁的秋心秋橘气得扭曲了脸。哪有那么颠倒黑白,不讲道理的人,死的都可以被她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