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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徒有其表。”

最后几个字,随宇说得掷地有声,几乎同时,林赛赛容色严肃了几分。

“你说过的。”

随宇重复,目露嚣张。

陈泊延原地站定,神色如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薄唇压了抹弧度。

林赛赛并未意识到。

她只是觉得随宇莫名其妙,若有若无的把话题往陈泊延身上扯,这让她很不舒服。随宇抬手用中指上推眼镜,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以逼问者的姿态道,“林赛赛,徒有其表的陈泊延你不会喜欢吧?”

“随宇!”

林赛赛呵斥他,压下心头的火,“你到底想说什么?贬低陈泊延吗?”

随宇确实有这个意思。

他不明说。

随宇道:“你不承认了?”

林赛赛向来脾气温和,现在被连翻逼问,语气冷下:“我承认又怎么样?每个人对别人都有不同的映象,然后在后续接触里慢慢改观。”

陈泊延进南城一中时,成绩并不理想,而且还有各种传闻,说他是走后门进来的,让林赛赛对他的感官大打折扣。某次课间休息,她和随宇一道楼梯转弯时,恰好看到有人在给陈泊延递情书。

他懒散靠在栏杆上,眼底无波无浪没有反应,反倒是看到他们,抬眼。

南城一中禁止早恋。

他们这一行为在林赛赛眼里就是不务正业,加上校园风靡的陈泊延的传闻,走过楼梯后,她随口和随宇吐槽了句:徒有其表。就再无其他。

时间久了,她都忘了。

没想到多年后被随宇莫名其妙提起,还是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任谁心里也不舒坦。林赛赛攥紧手里的袋子,“不好意思我还要工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关于年少无知的话你也别提起了。”

“等等——”

随宇焦急拦住她,瞥见陈泊延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那杆秤急速下坠。

林赛赛急忙后退。

随宇看着她防备的姿态,双唇抿紧,“我只是不希望你和他走的太近。”

“?”

剧组拍戏,走的近一点无可厚非,林赛赛没发现什么问题,她不想和随宇周旋了,红唇轻抿,鼻尖忽然嗅到一丝青柠香。淡淡的被冷风送来,一股冷意窜上后背,林赛赛迟疑地循着香味向身后看去。

不偏不倚,对上他漆黑的双眸。

似被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林赛赛机械式的看向随宇,心头怒起无名火,“你故意的!”明明知道陈泊延在后面,还要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随宇没否认。

话是自己说得,也承认了,林赛赛觉得自己像挨了闷拳,郁气堆积在胸口,发难不了。她瞪了眼随宇,不敢去看陈泊延,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蓦然手机响起,她微微呼气,攥紧手里的袋子闷头离去。

随宇目视陈泊延。

后者慢慢踱近他,姿态散漫,浑身透着漫不经心道,“随同学何必呢?”

“太丢脸了。”

“……”

随宇脸色青白交错,以为他会生气,没想到他如此淡定,丝毫不在意。

“你贬低我并不能提高你。”陈泊延单手插进口袋,瞳仁里裹了层霜,“是,以前你们关系很好,但那是以前,现在她应该不想见到你吧,毕竟为了躲你连剧组那么难吃的盒饭都能入嘴,对吧。”

随宇知道,他刚才明知故问了。

自从那次林赛赛借口有事离开,就再也没去找过苏禾兰,他旁敲侧击问过苏禾兰,得到了她剧组忙没时间。仔细想想,哪里是没时间,分明是躲他,随宇不傻,这会被陈泊延当面打脸,他的脸面挂不住。

“不过,也谢谢你。”

陈泊延笑意不达眼底,字字扎在随宇身上,“知道她现在对我改观了。”

“……”

话落,不理会他难看的神色,陈泊延转身往片场走,球衣在风中猎猎。

随宇看着热闹的剧组。

他愤懑而去。

林赛赛回了片场,没注意到众人的眼神,缩到角落里,无缘由的慌张。

静默片刻,陈泊延回来了。

赵循安他们虽然好奇,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问,张罗着拍摄下半场戏。

林赛赛很快缓解好。

她挤到赵循安旁,看着镜头里的拉戏,正拍到高潮部分,景容撞程言。

宋君陵是个愣头青。

他一时没控制住时机和力道,在陈泊延上跃投球时,猛地将人撞倒在地。

嘭——

陈泊延直接膝盖蹭地。

嘶。

陈泊延翻身坐地,单腿微曲,冷白的膝盖上有血丝渗出,冰冷的地上也掺了血迹。突如其来的事故,所有人都没料到,宋君陵好半天没反应,注视镜头的林赛赛,在人落地时想都不想就冲上去。

“你没事吧?”

林赛赛屈膝蹲在他身旁,看到那破皮处渗出的血迹,几不可察地皱眉。

“没事。”

陈泊延见不得她皱眉。

赵循安急急赶来,连带着剧组的医生,林赛赛自觉退让,不一会,陈泊延就被围的水泄不通。她松口气,又暗暗羡慕,他好像一直都是被人注视的焦点,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娱乐圈,永远万人追随。

张医生检查几分钟,缓口气道:“还好,蹭破了点皮,没伤到骨头。”

赵循安:“那就好。”

张医生接着说:“保险起见,还是去医院拍个ct为好。”他看彭潭。

后者点头:“行。”

他扶陈泊延从地上起来,接过俞彩彩递来的羽绒服裹在他肩上,掩实。

宋君陵歉意道:“对不起啊陈老师,我不是故意的。”说着都要哭了。

“没事。”

陈泊延不甚在意。

拍戏时碰到小伤小口的,正常,彭潭准备让他立刻去医院,但他没应。

“接着拍。”

陈泊延说。

赵循安低头虚看眼他膝盖的伤,建议道:“泊延,伤要紧,我这不急。”

制片也连连称是。

陈泊延不为所动,简单让张医生清理伤口,活动几下膝盖,并无不适。

“拍吧。”

陈泊延还是那句。

彭潭习惯他的作风,朝赵循安点头,陈泊延在业内出了名的敬业,曾经吊威亚撞了胳膊,疼得直不起来,都忍痛完成拍摄。现在这小伤口,在他眼里确实平平无奇,为了小伤断拍,想也不可能。

赵循安得了肯定,去校准机位。

开拍继续,该准备的准备,人群散开回到自己岗位上,林赛赛得以窥见陈泊延,她视线压在泛红的伤口上,眉心聚拢。陈泊延瞥见她担忧的神情,一跛一跛走近她,走一步停三秒,还时不时抽气。

“林编剧。”

陈泊延嗓音低沉,徘徊在耳边时悦耳动听,“你再盯着看它该发痒了。”

“……”

不应该是疼吗?

林赛赛视线回转到他脸上,想到不久前的窒息时刻,不自在地转了眼。

“泊延。”

彭潭在远处喊,“开始了。”

林赛赛暗暗舒气,余光瞥见陈泊延没立刻走,而是走近她,薄薄的呼吸近到拂过面颊的细小绒毛,裹在深冬的风里,带来轻微灼热。

她忽而屏住了呼吸。

清透明亮的杏眼里钻进他的面容,明眸漆黑如墨,青柠香丝丝潜入鼻。

蓦然,一声轻笑。

林赛赛站立难安,陈泊延后退一步,临走别有深意道:“你脸红了。”

轰地声。

她俏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