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爷扛着孟守守从后门走进酒店,上了电梯,按下了负三楼。
电梯门缓缓关闭。
就在即将合上的瞬间,一只细长的手掌突然插入门缝,迫使即将闭合的电梯门被打开。
白如玉走进电梯,自顾自按下了B1按钮后关上了电梯,站到了疤爷身侧。
疤爷眯着眼打量着,只见瀑布般的乌黑长发垂落至背肩,还有刚才那只手在指尖上涂的浅紫色甲艺,不难猜出这狐面人的性别来。
待看到白如玉衣服上竟然有一丝残存的鲜红后,瞳孔一缩,右手伸向了口袋,
“客人,你身上有红酒渣残留。”
他掏出一张蓝色手帕,却有着点点鲜红,上面的肥皂味混合着不知名的腥味,极为浓烈,相当冲人。
白如玉清了清嗓子,声音清冷如山泉水般,“不用了,谢谢。”
她也不擦掉,似乎是打算任由其干涸在上面。
疤爷也不多嘴,来这的客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尤其是负一楼“卖场”的贵客,各种奇怪的人都能见到,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唔唔……”
疤爷肩上的孟守守那本以绝望的眼神中忽然间露出别样的神采,冲着狐面人疯狂眨眼示意。
这个动静让疤爷极为不悦。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电梯,疤爷看着孟守守发红的可怜脸蛋,冷声道:“再叫唤把舌头给你割了。”
白如玉冷漠的看了一眼,仿佛并不在意,忽然冰冷的说道:“这个品相不错,我们老板喜欢这样的,你注意着点。”
“诶,得嘞,保管给您原模原样的抬上卖场。”
孟守守听得对话,眼光中迸发的那一丝渴望幻灭,沉寂,对接下来的未知充满了恐惧,冷意游遍全身。
叮铃!
电梯门开启,负一楼已到。
白如玉从电梯内走出,向前走两步,拐个弯,便看到了这里的明面营生——夜色夜总会。
几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陪酒公主在吧台内聊着天,七八位穿着开叉旗袍的迎宾人员向她走来躬身相迎,“欢迎光临。”
一位迎宾小姐笑吟吟的走上来,“小姐,有预约吗?”
白如玉平静问道:“慈善拍卖在哪?”
虽然不明白这些大晚上来参加慈善拍卖的人为什么都要戴着面具,但这也不是她需要去关心的问题,保持着礼貌性微笑为其指了路。
白如玉向其走去,拐了最后一个弯,便见得一条明亮长廊,虽然很长,却只有一个房间。
宽敞的房门外一左一右站立着身姿挺拔且壮实的保安。
走到房门处,黑衣墨镜的保安拦下了她,言简意赅,“邀请函。”
“稍等。”
白如玉将手伸向了衣内,似是要取邀请函的样子。
这两名保安也是稍稍的放松了警戒,待看到白如玉取出的竟是把剑时,再将手伸向腰间取枪,已是来不及了。
她的速度太快了。
噗、噗。
两人的眉心留下一道狭窄的缝口,像是二郎显圣真君的天眼,又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不时喷溅出红色水花。
白如玉收了剑,一手一个将他们拖拽到了拐角的女厕中。
随后,推门走进卖场。
入目,舞台上的灯光打在铁笼子中关着的一位皮肤惨白,瘦弱不堪的小姑娘身上。
她看起来许久未好好进食了,胳膊上有明显可见的针孔,大概是自己进行的绝食,却被强行灌输了营养液。
“这是今天的四号拍品,十二岁,身体健康,无任何隐疾,接下来请贵客们观看四号的表演,表演结束后开始竞价!”
拍卖师向下方挥了挥手,便有几名黑衣人拿着针管、项圈、安慰器等工具上台。
一名黑衣人打开笼子,像拎起一只宠物般将其拎出。
白如玉看到这一幕,深吸口气,扫了眼大厅在座的那些同样带着面具的“贵客”。
这些人……
不可原谅。
白如玉目光再扫一圈,用最快的速度搜集着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鼎金集团的人员中有六名疑似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