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回去的二人隔着远远地就已经看到了街道口被拉起来的警戒线,以及短短时间内平地而起的临时隔离墙。有几名身着警服,却没有警号,一看就是协助性质临时工的同志把守在附近。
当然了,这么大的事儿,官方也不可能撒手丢给他们就不管了,那些在一定程度上真正能够代表官方身份的人,这会儿正在安抚群情激奋的人群呢。
“啥意思啊?早干什么去了?这么多年都没发现?”
“战争时期的弹药库?这都两百多年了,早潮湿腐化了,我真是求它炸一炸让我开开眼。”
“就是,开什么玩笑呢?它真的还能爆炸吗?”
“话说……我想进去换身衣服。”
有人还穿着睡衣,竖着几根毛,很明显是还在会周公时被人吵醒,然后硬拉出来的。
当然了,他们虽然这么说着,可这会儿你真让他们进去,他们大多数也不会进去,聊天归聊天,情绪归情绪,也只是单纯的在宣泄自己不爽的情绪罢了。决计是不能拿小命来冒险的,即便那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文长安从远处走近,探头找了找,在人群后方一颗绿化树下锁定了一道丰满成熟的身影,走了过去。
今天的夏月梅穿了件蓝白衬衫,搭着件无袖外套,下面则是齐膝群,肉感的腿上则是黑色丝袜,更显身材。
即便已经年至三十有余,她站在几位年轻女孩身边依旧显眼出挑,甚至肌肤的年轻态犹有胜之,只是眉眼间的成熟韵味,穿着打扮的稳重风格,非常明显的与年轻少女有所不同。
夏月梅正和几位同是她房客的熟人闲聊呢,看文长安走来,招手道:“长安!”
文长安走过去,和其他几名同时租房客的房友互相点头示意,就算见过了,也都不太熟,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正在抱着最坏的打算,聊着如果房子没了,住哪的现实问题,虽然他们觉得这件事不可能真的发生。
而夏月梅在宣市的其他社区、地带也有着房子用以出租营收,也已经说与他们,自然也会给个熟人友情价之类的。
“梅姨,欠的房租已经转给你了。”
文长安收了白如玉红包,转手一大半交还了欠下的三个月房租,“要没什么事的话,梅姨你就回去吧,这里好像会有危险。”
别人怎么样,他文长安也管不着,想看热闹扎堆出了问题,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但夏月梅不一样。
表面上看,二人好像只是单纯的租客和房东的关系。
事实上文长安也勉强算是夏月梅看着长大的,当时救出白如玉后,夏月梅就对长春街孤儿院进行了慈善援助,也时不时的来做义工,顺带让白如玉过来陪着这些孩子们玩耍。
而院里其他的孩子大都被领养走了,就他文长安是幸乐园孤儿院里的滞销品,钉子户。
之所以成为滞销品,里面有诸多原因,最显眼的,莫过于他与其他孩子格格不入的行事风格和奇妙画风。
院里有着社会热心人士捐赠的一屋子书籍,当其他孩子都抱着《格林童话》《安徒生童话》《淘气包马小跳》等沉迷其中,看得津津有味时,
他却在看《逻辑学》《纯粹理性批判》《疯癫与文明》《资本论》《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单向度的人》。
在进行手工活动时,他又以一颗自制的易拉罐手雷炸屎成功震惊了全院,陈院长先是大惊,而后报警,请来了警察同志和宣大附属医院精神科的专家对他进行心理疏导和治疗。
只可惜,疏导不成反被疏,这位年轻的专家经过几次疗程的谈话,认为文长安并不需要治疗,并发出妄言说这个世界没有精神病,或者人人都是精神病,更宣称文长安是百年难见的天才,同时放弃了这个工作,转而又奔向了学术研究,听说在力争去法兰克福大学交换学习的机会。
这个也就罢了,在这个过程,警员发现这货竟然一直在偷用院里的工作电脑,去下载、打印一些诸如民兵训练手册、丹田练气法、轻功水上漂、美利坚陆军技术出版物、美利坚特勤局情报分析培训手册、苏联战争百科全书。
根据下载记录可以看出,这货是先练了小半年的气功,发现上当了,转而开始进行了务实性的练习,且效果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