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颜良乃袁绍麾下头号猛将,不可小觑。咱们不如坚守城池便可,不要出城与他交战。”
闵纯担忧地对潘凤说道。
他之前从未见过潘凤与敌作战,在邺城时,潘凤都只是出去就跑回来,没有与敌将交手。
今日他在城上见到潘凤与颜良交手,知道以潘凤目前的武力,恐怕难胜颜良。
如果潘凤出了问题,那自己这些人便失去主心骨,将无以为依了。
潘凤笑笑道:“无妨,他胜不了我。”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我也不再劝你,总之你一切小心即可。”
潘凤都这么说了,闵纯也不好再劝,再劝,就变成看不起他了。
虽然潘凤是自己的妹夫,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冀州别驾,而潘凤仍为将军。
闵纯刚离开,李响立刻进到厅内,走近潘凤耳边低语:“将军,王义校尉刚刚来找我,向我打听将军在酸枣与张辽大战一百五十回合之事,他问我是否真有此事。”
“哦!你怎么说?”
“属下说当然真有此事,当时将军与张辽大战,又来了两员敌将,属下想去相助,却被敌兵缠住,未能脱身。将军以一敌三,难以力敌,才不得不退走。”
潘凤满意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好,他还问什么了?”
李响答道:“他倒是不问我什么了,只是又去问了陷阵营的几位军侯,仍是问将军与张辽大战一百五十回合之事。”
“他们是怎么答的。”
“将军放心,他们所答和属下一样,都说确有此事。”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监视好他和他的家人,一有异常举动就来禀报。”
“诺。”
李响告辞离开。
潘凤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除掉王义,又能收服他的兵马。
那六千兵马跟随王义已久,如果公开杀了王义,必然会引起他们不满,看来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而且,自己常常战败,军中兵士常有议论,也须想个办法来堵塞人言才行了。
夜里,闵兰见潘凤闷闷不乐,问道:“夫君是否为城外兵马围城而忧?”
潘凤摇摇头:“颜良那两万兵马,还不足以让我忧虑,我忧的是城内之人啊。”
闵兰想了想:“阿兰虽然未曾目睹夫君之勇,但也常听人说起,知夫君善于用计,常常先败而后胜。夫君是怕自己身背常败之名而军中士卒不服吗?”
潘凤点了点头。
“阿兰虽常居舍内,但也常闻夫君军中之事,知道夫君的陷阵营之士皆忠于夫君。只是王义校尉所统领兵马,夫君只对他们施恩而未施威,因此,他们心中或许”
闵兰没有说完,余下之语让潘凤自己理解。
潘凤理解她的意思。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自己赏了许多黄金钱财给他们,算是施恩,但是却未曾施威。
只有恩赏而没有威服之兵,不好带。
潘凤惊奇地看着闵兰,觉得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夫君,阿兰说错话了吗?”
闵兰被他看得不知所措。
“没有,你说的很对,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潘凤笑道。
“夫君军中之事,阿兰本不该多言,因见夫君忧虑,才多说了几句,若说得不对,夫君可勿当真。”
“无妨,睡吧。”
虽然闵兰说的很对,但潘凤并不想鼓励她说得太多,也没有禁止不让她说话。
目前来说,闵兰做得很好,懂得察颜观色,该说的话才说,不该说的不说。
这点潘凤比较满意。
二人躺下之后,潘凤许久都未能入睡,正在想着要怎么施威,要怎么除掉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