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 感受到乌行云的轻佻,女儿身男儿心的李元昊深呼吸一口气,忍下满心的暴躁和杀人的冲动后,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一字一顿的道:“不劳四爷,妾…由嬷嬷扶着进门就好。” 乌行云隔着红盖头静静打量李元昊片刻,隐隐间,他对这人有了一种很是熟悉的感觉。 是错觉吗,乌行云微微蹙眉,随即放开了握着的手。等到盖着红盖头的李元昊被陪嫁丫鬟扶着跨过火盆子、跨过高高的门槛,被送往布置得格外喜庆的正房。李元昊坐姿不乱,如临大敌,当乌行云摆脱弘时、弘昼两兄弟之时,看到的便是木头桩子似的新嫁娘。 嗯,要不要再来一波调戏,好确定富察氏的身份! 打定好主意的乌行云勾唇,很不符合自身目前的小白脸形象猥琐一笑,开口道:“福晋,让你久等了。” 此时此刻得知还有人比他更倒霉的乌行云,心情那是十分的不错。只见他大刀阔斧,两三步合成一步,大步的走到坐在床中央、依然盖着红盖头的李元昊面前,笑眯眯地揭了红盖头,很符合纨绔子弟的道: “福晋你可真美!” 猪哥样的‘弘历’让李元昊顿时打了个激灵,那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说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很好的愉悦了抱着‘知道你比我倒霉,我就开心’的乌行云。 巫行云搓了搓下颌,继续笑盈盈地道:“福晋,咱们该喝合卺酒了,然后…嗯,你懂得……” 不,本王不懂! 本王什么都不懂! 思维出现混乱的李元昊已经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她如今身子虽说是富察家嫡出的格格,但芯子是男人啊! 要知道前世的他可是一(作)代(天)明(作)君(地)西夏王,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鬼样子 李元昊崩溃地想, 诅咒前世那没心肝的女人,最好跟自己一样倒霉,从娇媚的女子变成男人! 乌行云没有读心的能力,因此他并不清楚他‘调戏’的对象李元昊童鞋,内心是何种的崩溃,又是何种的恶毒。觉得应该再接再厉调戏这跟他一样倒霉,不应该说比他还要倒霉的乌行云搓搓下颌,然后将桌上的合卺酒端了过来,先喝了一小口权当润喉后,笑得就跟狼外婆似的,分外猥琐的道: “来福晋,该你喝了。” 卧槽,合卺酒不是一起喝的吗,怎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喝起来。 作为西夏人但还是学过不少汉人文化的李元昊有些懵逼,但懵逼过后,全是满心的暴躁。 “滚!”李元昊很是暴躁的道:“别逼朕弄死你!” 啧,这就受不了啊!乌行云摇头感叹,不过这富察氏所说的话怎么略感熟悉,好像前世的记忆中总有那么一个人渣,整天在那叫嚣乌行云你这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啧,没心肝。 她有病才会对一个暴横淫纵家伙动情。 没动手没收他的作案工具已经算好的了,还想她对他有情?呵,真当她是垃圾回收站,专门回收垃圾啊! 想起这前世让他感到很糟心的事儿,乌行云很是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决定再接再厉的套出富察氏的身份,不过前世的李元昊虽说被乌行云评价成暴横淫纵,但智商还是不低的,自知失言的他面对乌行云的疑问,很是镇定的来了一句:“王爷,你听错了,妾刚才什么话也没说!” 你认为没说就没说呗,那么咬牙切齿干什么! 乌行云眯眼一笑,再接再厉的道:“福晋,天色已晚,不如我们……” 无比确定富察氏芯子装的是男人,乌行云已经放开下限,使劲的调戏人。原本他以为女儿身男儿心的李元昊会被他刺激得再次暴躁失言,但没想到李元昊的确被他刺激得狠了,没暴躁失言,反而跟乌行云杠上似的,勾唇露出阴测测地笑容,来了一句:“好啊!” 呃,他这算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吗! 莫名很尬的乌行云抽抽嘴巴,陷入了天人交战中。 嘤嘤,还是好好的翻翻弘历这渣渣男的记忆,看看人家是怎么宠幸人的吧,倒时他屏蔽五感,依照本能,应该不会产生生理厌恶的情况,毕竟他跟富察氏身体装的那货一样,都是地地道道的倒霉鬼啊! 瞬间打定主意的乌行云开始翻阅记忆,然后木有然后,被脑中那层层叠叠记忆给惊呆了的乌行云已经彻底陷入懵逼状况!原来,她认为的原主也不是原装货啊,弘历这倒霉催的货居然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被穿了,穿之人赫然便是那在渣渣界鼎鼎有名的唐太宗李世民! 被脑中解锁与高氏在书房的各种不得不说故事给恶心到了,乌行云再一次坚定了高氏就是一朵纯正白莲花的想法的同时,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虽说很恶心,但屏蔽五感,应该能扑倒富察氏吧! 乌行云不动声色的扫了笑得阴测测地李元昊,要不,试试? 说做就做,瞬间屏蔽掉五感的乌行云调出脑海记忆中关于李世民这渣渣是怎么宠幸人的片段,然后,木有然后,如乌行云先前所推断的那样,乌行云根本就没有恶心感,很顺利的推倒了内里芯子是男人的‘富察氏’,但尼玛,为啥富察氏内里的芯子居然是李元昊那渣得不能再渣的贱男人! 呵,她该感叹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吗! 乌行云冷笑连连:“哟,敢情爷的福晋前世还是一人物啊!暴横淫纵的西夏王李元昊。” 暴横淫纵什么鬼! 李元昊有些恼火的道:“乌行云,你别幸灾乐祸行不行!” “爷就幸灾乐祸咋样,就你那人渣莫非还想要爷说好话哄你。”乌行云拔吊无情的道:“而且刚才不是爷扑的你,而是宇宙大意识控制了爷的思维,以至于爷做出了这种无法挽回的事儿。” 要知道富察氏内里的芯子是你,他这辈子宁愿单身狗过一辈子。反正后院地富察格格已经身怀六甲,等永璜出生,弘历这渣也算有后了,到时认真培养,定能成为一代明君,毕竟在乌行云的认知里,皇帝只能有一个人做,那么生那么多的孩子有个屁用啊,弄得父子失和、兄弟相残不是自找的吗。 乌行云呵呵哒了一声,本想不理会李元昊那张臭脸的,想了想,还是开口道:“爷跟你讲,现在都已经这样了,都说往事不可追忆,你还是早点认命。” 李元昊定定地看着乌行云,眼神深邃却带着浓得好像墨汁的煞气。 “呵,你这心可真大。”李元昊嘲讽道。 “不然呢,”乌行云很自然地怼了回去:“爷心不大的话,前世早就被你无休止的纠缠给气死了!” 李元昊没了语言,等乌行云很自然地穿戴衣物时,她才又开口道:“逍遥派武功心法,你可还记得!” 乌行云整理衣物的手一顿,转而笑着回答道:“怎么,你想练?” 李元昊没有搭腔,乌行云却是知晓她心思一般,笑眯眯地接着道:“爷当初练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不过是为了争一口气,向师傅表明自己也有资格继承逍遥派,所以才逆行经脉,逆练了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虽说爷成功了,但还是伤了身子,不然凭着当初西夏王对爷的垂爱,爷又怎么会避之唯恐不及呢!” 乌行云这话说得极好,但是李元昊不信,反而开口反讽道:“你确定你是因为这,才对本王避之唯恐不及的,不是因为你根本就看不上本王?” “啊,被你猜中了,不过没奖!”乌行云可不管李元昊被自己气得浑身发抖,很直截了当的道:“练功之事不急,你目前最主要,最该做的事情是了解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爷再次提醒你一下,你如今已经不是那不可一世,将大宋、辽国都不放在眼里的西夏王了,而是终生困在内宅,相夫教子的富察氏,昨日你我刚刚大婚,所以你现在该早早地起了,准备去往长春、景阳两宫给皇后娘娘,熹贵妃请安!” 李元昊脸色难看,却也知道乌行云说的是事实。 所以她懒得再理会如今小白脸似的乌行云,很乖觉地唤进丫鬟,伺候她穿衣。等着她收拾妥当,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乌行云的后面出了正院,便被弘历原先后院里的莺莺燕燕给惊住了。 李元昊脸一阵扭曲,也得了富察氏原本记忆,知道乌行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见异思迁贱男人的他暗搓搓地诽谤,还说他呢,瞧瞧乌行云现在,年龄不到吧,通房小妾都有好几位了,其中还有一位挺着肚子呢! 莫名觉得心好梗塞的李元昊冷眼睨乌行云,却见乌行云很是平淡的开口:“这么大早就来正院干嘛,不知道现在这个点,爷该带着福晋去给皇额娘,额娘请安吗,耽误了时辰,你们几个担待得起。” 后宅的这群莺莺燕燕自然是担待不起,所以只能纷纷用哀怨、缠绵的眼神目送顶着弘历壳子的乌行云很温柔的扶着顶着富察氏壳子的李元昊走出二所。 当然所谓哀怨、缠绵的目光只局限于抛给‘弘历’,顶着富察氏壳子的李元昊接收到的自然是阴冷如针的眼刀子。换做前世,一边追求乌行云一边广建后宫的李元昊自然很受用,认为美人人人都爱他,乌行云不爱他是眼瘸,但是现在嘛,李元昊由衷的感觉到了女人的可怕… 李元昊感叹道:“瞧他们嫉妒的眼神,我还以为她们要活撕了我呢!” 哟,不错,现在居然有了这种自知之明。 乌行云挑眉,假惺惺的安慰道:“习惯就好!” 李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