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很柔的一个蝴蝶结,像她给人温雅的气息一样。
“又把自己弄伤了,你觉得自己有几条命?我不在的时候,总能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心疼?
盛阔听言,眸色变化一瞬,心里冷嗤。
她似没有看到他烦闷又躁郁厌恶的情绪,目光稍低,注意到他腹部衣服上的血迹,艳红的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上面有明显的手掌痕迹,他刚才是在捂着腹部,脸色苍白如纸。
她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却又温柔到极致的吐出两个字:“绝食。”
盛阔有胃病,一旦饿久了胃病就发作,很明显,此刻他就是胃病发作了。
容胭的目光寒凉了几分:“我就没告诉过你,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是逃不掉的吗?”
“所以你在做什么?”
他脸色苍白无血色,润红色的薄唇也紧跟着苍白起来。
盛阔低声冷嘲,没有言语。
容胭遂又接过一条新的帕子,将他脸上沾到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在对上那双不染尘埃,像光的眼眸,稍稍顿了下。
“不要这么作践自己。”
盛阔眸色里的讥讽,忽的一凝,片刻烟消云散。
“也不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脏掉的手帕,被随手丢给身后的保镖。
嗓音温柔到了极致,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品。
双眸轻轻一颤,盛阔极快垂眸,不让人发觉丝毫的情绪波动。
“容胭你够了!”
“他不喜欢你,也不爱你!”
被无视的容襄,终于忍受不了盛阔一次次没有尊严的被容胭压制,言语上的羞辱,以及一句句霸道的毫无道理可言的话,在看到盛阔垂下了眼,那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情绪被她捕捉到。
也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敢直视容胭当场反抗她。
容胭听到声音,慢慢转眼过去,她身着素雅的旗袍,永远看上去无害温柔典雅,一颦一笑,都是绝美,犹如一幅绝世佳作的美画。
这样的容胭,既让她嫉妒又恐惧害怕。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她温柔笑着,下一秒就能要了你的命,或让你生不如死。
容襄害怕的,也恐惧,心脏一直在抽搐的怕。
可为了盛阔,她可以不顾一切的反抗。
“哦?”
容胭尾音拉长,轻柔的发出了一个疑问的单音字。
容襄眼眶泛红,豁出去的架势:“容胭,你是容家掌权人,也是让熔城所有人畏惧的存在,可是你囚禁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跟疯子没有区别!”
“我求你放他离开,他不属于你!”
容胭转眸,目光已经一寸一寸冷了下去。
“我的人,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容襄苍白着脸,眼里盛着怒火,羞愤,嘴唇也被她咬的发白。
眼神没再看过去,而是转身,轻柔的对盛阔说:“阿阔,你转身过去。”
他不动,目光冷漠阴郁注视着她。
见他没动,容胭微微往他走近一些,目光是温柔的,温声细语,不容置喙说出两个字:“回去。”
“不可能……”盛阔不想回去,他厌恶这座豪华的囚笼,他想离开,想要自由。
可一个拒绝的字出口,腹部顿然一痛,他饿了一天一夜,胃病犯了,胃部绞痛的他神色顷刻间白的像纸。
也就是低头忍受胃部的疼痛间,别墅里突然响起一声枪声,伴随着一声倒地。
盛阔猛地抬头,便看到带他逃离的人,倒在了地上,血流的很快,遍布四周,触目惊心,令人生寒。
嘴角不停吐血,满目惊恐,不可置信,她挪动着嘴唇,眼神看向了自己的方向。
无声说着什么。
他目光暗了暗,余光内那道纤细窈窕的身影,嫣红的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你记住了,下次再跑,就是你躺在哪里了,明白吗?”
声音轻柔无害,却令人心生胆寒。
“真是慢呢,这么碍眼,直接解决了就是。”
从门外走进来一道修长冷戾的身影,他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的那把枪,对准了容襄的方向,便是他开的。
人倒在血泊中,他连多余的一眼都没扫过去,将枪收起,才转眸看向了容胭,审视的一眼,同时也落在了盛阔身上。
“这就是让你中途离开,急忙赶回来的人,阿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