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阔觉得很烦躁,心情又阴郁,进了休闲餐厅,就找冰的东西喝,降降火气。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容胭只拿他当宠物养,哄的时候,也跟哄只宠物地哄着。
容胭是疯子,疯到了什么程度,暂时不得而知。
盛阔想,等再过些时间,他怕也是快被逼疯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容胭这个疯子,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为什么她一句温柔的话,就能让他暂时的鬼迷心窍,听着照做了?
他很厌烦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行为,甚至厌恶被她当成宠物地养着。
牢笼的别墅,金丝笼,其实根本控制不住他,他随时都能走掉。
但为什么没有走?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案,手捏紧了冰镇的水杯,冷意袭来,也不知是不是被冷的回神了,还是条件反射地反应,心脏骤然紧缩了下。
三年,他被囚禁了三年。
不见天日待在一间房间里,自由对他而言,是渴望。
他起初的目的,就是故意……
一口冰冷的水入了口腔,意识回笼。
一声惊讶又惊喜的女声,不可置信地在身后传来:“盛阔,是你吗?!”
他回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一个陌生的女人,不认识:“你谁?”
李雪衣脸色僵了下,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惊喜,现在只觉得无所适从。
偏柔弱让人产生保护欲的脸,垂眸,显的可怜兮兮,贝齿轻轻地咬着唇。
刚刚看到盛阔的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耀眼瞩目,那股生来就吸引人的气息,不自觉就注意到了。
特别的让人见了,再看到他惊人的容貌,忍不住沉溺。
远远地看着这道身影,李雪衣只觉得熟悉眼熟,不太敢相信,目光追随着盛阔的身影到了休闲餐厅吧台这边,她才敢确定了,是盛阔没错。
那个消失了三年让她找了三年的人。
只是没想到,再次相见,他已记不得她。
李雪衣楚楚可怜的抬眼,目光润着泪光:“盛阔,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雪衣啊。”
平常的男人,看到她这副模样,都忍不住投来想保护的目光,她最擅长用自己的优势。
可盛阔什么人,满身阴郁之气瞬间又袭遍了周身,他捏紧了冰镇的水杯,轻抿了口,音色略显敷衍的哦了一声。
慢吞吞的憋出了三个字:“没印象。”
李雪衣神色差点崩不住,有片刻的难堪,又不可置信:“盛阔,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你为什么失踪了三年,你去哪了,是不是盛家把你赶出去了?”她一脸担忧又紧张的追问。
盛阔轻嗤了声,姿态很明显的往旁边避开她的靠近:“我和你不熟吧,我去哪了,需要告诉你?”
“盛家一条狗都不如,留在那,就是等死,有人在乎吗?你没必要,因为和你无关。”
他的话很冷又疏离,字字戳着李雪衣的心窝子。
她眼泪崩不住,梨花带雨:“你怎么会不记得我,这些年你在盛家这么难过的日子,都是我出面,才让你好过一点,你敢说你不认识我?!”
盛阔皱紧眉头,突如其来的咆哮,将四周的视线吸引过来,他目光阴郁一分。
目光注意到进门的一道身影,眸色幽暗一瞬,他薄唇不易察觉地勾出一抹极浅的弧度来。
耳边的声音,顿的让四周陷入了沉静。
盛阔起初没什么影响,只因为又一个跟在别墅的那个不怕死的女人一样,但现在,他似乎有些印象了。
吐露出一个名字来:“李雪衣?”
“你,你想起来了?!”李雪衣梨花带雨被欣喜若狂取代,她往前一步,泛着泪光的眼睛,盯紧了他:“我就知道你记得我的,所以你没有忘记我。”
她很激动,眼里都是狂喜,并没有注意到盛阔眼里显而易见的讥讽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