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感叹,边谈论。
一家美食餐厅里,陆遇边吃边刷着京城昨晚发生的大事。
一口肉下去,眼睛在手机上:“啧,我还以为这家伙仁慈了,没想到这么快忍不住动手了。”
陆遇也没想到,曾经很多机会可以出手解决的盛阔,却偏偏留他们活到了现在,一个个趾高气昂的在他面前摆谱什么臭脸的,开口闭口打亲情牌,事后又能翻脸无情。
这样冷血自私自利的亲人,有没有无区别,消失干干净净了,才是他们该做的事。
盛家的那几个怕是骨头都没几根完好的了,没有直接把人弄死,而是成了半死不活的,这才是最折磨人让人痛不欲生的一种方法。
他刷着手机,吃完了块肉,对面有道身影,沉冷阴郁地坐了下来。
陆遇眼一抬,忽的一顿:“脸色这么臭?”
解决了盛家的那些奇葩亲戚,按道理,脸色不该这么难看啊。
这家伙,又什么毛病?
那身白衬衫,有些皱,头发整齐,靠着身后的椅子,幽冷的视线,阴郁郁地看过来。
“还有件事。”
陆遇将手机息了屏,态度端正起来,认真听着,轻轻几个字过来:“你该滚了。”
陆遇:“?”
盛阔似乎懒的解释,他连废话都懒的多说,扔下话后,他起身离开,陆遇懵逼在原地。
筷子上夹着的肉,突然不香了。
房间有些暗,容胭醒来时,望着寂静的房间,恍然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睡多久了?
不知道,就觉得这黑暗的房间,待着久了,她像只被困住的困兽,渴望光,却碰到又畏惧,因为待在黑暗久了,碰到光,渴望贪婪,就害怕被抛弃。
但最后,她还是起身,将房间的窗帘拉起来。
光照进来,暖的。
房间内的布局,是陌生的。
披散着及腰的长发,穿着睡衣,光着脚,就走出了房间。
这个地方,她没来过,昏迷这段时间,又换了个个地方。
室内,客厅,都静地看不到一个人,她走出了门,出门迎见满地的向日葵,怔住了。
保镖只离开了一瞬,急忙上厕所,上完回来,经过客厅走廊时,目光一转,看到了容胭。
“大小姐,您醒来了?”
容胭没什么反应,精致又美的脸上,脸色还是苍白的,右眼角下的泪痣,熠熠生辉。
美眸顾盼,流光溢彩。
素雅温柔,美如画中仙,她就安静站那花海前,就很耀眼。
容胭盯着眼前的花海,看了很久,略微嘶哑又轻柔的嗓音:“这花,很好看。”
唇角浅浅上扬着一抹弧度,花也不是这么讨厌了。
保镖看了眼那些向日葵,没什么审美观,就觉得普通的花而已,除了能结出瓜子,他也没觉得有多好看。
可是在主人面前,他可敢反驳。
沐浴在阳光下,微风拂过,发丝被轻轻吹动。
“我昏迷多久了?”
纤纤玉手,伸向了花丛中,容胭才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