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朝夕相处,她真的对他没有一点情意吗?
又或者说,三年里,她对自己的占有欲,都是虚假的吗?
他明明能感觉,她是在乎自己的,可为什么若即若离,又不像是真的。
容胭抬起左手,将他的手掰开,随后伸向了他的脸,轻抚着,一字一顿,听着很温柔:“算什么啊?你不是很清楚吗?宠物而已,一只听话的宠物,你还需要我告诉你多少遍?”
一只满是刺的宠物,伪装成小白兔,又乖乖的扮演了三年乖巧又暴躁的金丝雀,三年后,他扮不下去了,小白兔成了金丝雀,金丝雀脱了皮,是头狼。
一头,很危险的狼,危险到试图想占据她的一切。
他面色因听到宠物那两个字再度沉了几分。
纤细柔软冰冷的手,清晰的触感。
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容胭望着那双不染尘埃的眼眸:“你想要什么?情吗?你不觉得可笑吗?”
“三年前,是不是你故意设计好的,接近我,然后就是为了今天的局面。”
她浅白没有血色的唇,还是挂着笑意:“狼杀了虎,说爱着虎,你不觉得可笑?这谁信?”
轻抚他的脸改成了捏着他的下颌,没有多少力气,却也是费力抬起:“我最厌恶虚情假意了,别在我面前说什么情,我没有心的,是冷的,你捂不热的。”
她在说着违心的话,可败了就败了,容胭不想在他面前,变成一个笑话,即使她在怎么失败,也不让自己觉得难堪。
他眼尾泛红,眼睫轻颤,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最后还是有些失控。
“你觉得我是虚情假意?”
他有些想笑,但嘴角僵硬的扯不出一丝弧度,内心被无止的痛楚蔓延,密密麻麻地将心脏抓住,疼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的心也是冷的,可是你捂热了我,现在就想抛弃我,你觉得可能吗?”
“累了。”容胭松开手,右手上的伤口不想处理了,反正也是活不了多久,伤不伤,又有什么关系?
无力靠着后座椅,她把人推开:“远一点,还有,别吵。”
她一点都不想跟他争执什么,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