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树下那李府的家丁也冲了出来,不过他们这群人也只是拿几两月钱看家护院的,岂能与做过山贼专干打家劫舍的人比得了凶狠。
那场面,拳拳到头,刀刀见血。
张飞看得直生理性地眼抽,还好没带紫鹃那几个丫头过来,否则晚上定是要恶梦了。
战场呈单方面地无情碾压,被打得节节后退自是李府家丁。
眼看他们就要退回屋里将门关上,张飞纵马一声大喝,率先攻破了李府大门。
张三带着一干杀红眼的兄弟们随后破门而入。
李府管事等人被迫退居二门。
将门闩一扣,他骂道:“支援呢?”
那小厮气喘吁吁地回到:“二管事的,他听您的吩咐去码头了,还没回来呀。”
李管事忿恨不已,透着门缝往外瞅了眼,外院黑压压的全是人,骂道:“这群野小子哪来的?火力这么猛!都给我顶住,顶住!”
话音还没落,就挨了一记闷棍。
管事正想回头骂哪个不长眼的敢误伤他,定睛一看却是敌方的人。
一声惊呼:“你们从哪进来的?”
那兄弟收飞抓绳,指了指墙,笑道:“嘿,不是我吹,你这样的,再高个十丈八丈,你飞天鼠小爷我照翻!”
看这架势,看这名号,李管事回味过来了,惊道:“你们竟然是土匪!”
还在墙上的兄弟们纷纷落下,一听这话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飞天鼠摆摆手,连忙正名道:“非也非也,我们早跟着三哥四哥金盆洗手了,这不,你们非要让兄弟几个过来显显身手,我们不敢不从呀!”
李管事头疼不已,欲哭无泪,质问:“你们,你们知道抢的是谁?”
那自名飞天鼠的年轻人,答到:“呵,你这话我们兄弟几个可不认,明明是你们家捆了我东家的家奴,我们是寻人来着。”
李管事招呼手下:“快去报官,土匪进城了!”
飞天鼠摊手:“去吧,实不相瞒,哥几个刚从衙门出来。”
“哎哟,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啊,一人五百两,管事你说的。”
这管事的欺软怕硬惯了,最是知道官匪勾结的行当内幕,见着此番确实是惹了不好惹的主儿,他算计的小眼珠子在眼眶里轱辘一转,打定了什么主义。
只见他好似得了某非遗文化真传一般,变出一张笑脸,拱手赔礼:“诸位,诸位好汉,打个商量,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这钱我出,人你们也带走,小声些,但求别吵着了我家老爷,这,他刚睡下。”
管事的说着指了指后院。
他这是花钱买平安,若是被主人家知道是因他将土匪引上门,非不得把他扒了皮不可,现在是被迫花小钱顾大局。
飞天鼠又见管事说完后哆哆嗦嗦地从袖口里掏了一千两,对他道请笑纳。
给土匪送银子,自是来者不拒。
飞天鼠接过,继续伸手。
李管事不结。
飞天鼠白牙一笑,大度地耐心解释:“您这做管事的不大会算账呀,一人五百两,您数数,我这几个兄弟?”
右手探出一个手掌,明晃晃的五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