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飞天鼠低头应道。
张三张四一齐跪道:“属下管教不严,愿一同受罚。”
张飞甚是欣慰,点头同意,几人便一同去甲板当众受罚。
紫鹃看着他们也不过都差不多是宝玉那般的年岁,多嘴劝了句:“是不是有点苛责了,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用得上的。”
张飞瞄了眼桌上的物件,摇头:“丫头,打仗第一条就是要军纪严明,若是都不遵从本将军的令,我指西他打东,岂不反了天了,一盘散沙如何对阵杀敌?”
春纤也点头,“玉不琢不成器,这群跑惯了江湖的油条子是得磨磨。”
紫鹃捡了一枚扳戒,成色确实还不错:“那这?”如何处理。
张飞:“统一充公,都归你管,等得了合适的时机,再赏下去。”
两个丫头闻言一笑。
原来老奸巨猾的小丑竟是你。
说笑间,时光飞逝。
次日一早,就到了姑苏地界。
卯时未到,来财为了戴罪立功,主动请缨跑腿去林家祖宅通风报信。
他与一个艄公摇着小船,从支流先入了城,带人来接。
天色大明,江南四五月的风光旖旎,波光粼粼。
鱼米之乡的风情和水土,滋润得万物都充满了灵秀之气。
紫鹃带着姑娘们换回了女装,开心地说着要购置哪些物件。
王嬷嬷拉着林姑娘盘点送亲戚家的礼物。
张飞哪喜欢搞这些名堂,只道一切都让嬷嬷做主,若是还不够,就找紫鹃丫头开箱拿钱到了城里再添置些也无妨。
与他看来,林家妹子也是多年未归,如今虽不说锦衣还乡,但不能寒碜了没了面。
不多时,来财就带着林府管家驾了马车到码头。
张飞瞥了眼马车,果断地让张氏兄弟牵出了他的马,让嬷嬷带着紫鹃几个姑娘们坐车。
王嬷嬷下了穿上到码头,她一辈子快要到头了,人讲究一个落叶归根,遂将心里的石头放下。
只是当她看着那林管家时不由挑了眉问到:“你是谁?老林家的林善呢?”
那估摸着三十来岁的林管家对着众人一笑,微微欠了欠身:“嬷嬷,老管家回乡下养老了,我是三房管事林仁的侄儿,林诚。”
说着便不管王嬷嬷面色如何了,径直就对为首的紫鹃行了一礼:“是大小姐吧,您快车上请,听姨娘说小姐身子弱,可别吹了着河风。”
紫鹃立即避了一步,虚不受礼,她看向身边正在招呼马儿的人正要解释,见他摇头就没有接话。
张飞也没多语,就指了指道:“快上车吧。”
紫鹃点点头,扶着嬷嬷上了马车。
张飞一下翻身上马,视线立即宽阔起来。
张三替他牵着马绳,慢慢悠悠地跟着马车后面。
“东家,为何不再多带几个人?”
在他们还没有靠岸之前,就得了令,一下船各自散去,乔装改扮混入人群随行即可,不必大张旗鼓地让人侧目。
所以一停靠,张四就带着人上岸,火速离去,最开心的莫过于较为年幼的飞天鼠,就地翻了两个跟斗,然后掏了银子买了串糖葫芦啃着消失在人群里。
张飞垂眸看了眼小子,“这是回林妹子的老家,又不是打战去挑人老窝,跟这么多人作甚?”
张三想了想,把头一点:“也是,只听过礼多人不怪,倒是没听说人多不讨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