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回到平民区的十六夜目，在表达了想要见黑客组织首领的意愿后，很快就见到了对方。

通过加密的组织内部通讯设备，在重重防护的房间里。

立体投影是一个带着哥萨克帽，一身俄罗斯风格打扮的黑发青年。

守秘人及时给出“弥赛亚”应该知道的相关信息。

十六夜目也很快根据情报分析出他面对“死屋之鼠”首领应该是什么态度，应该是怎样的行为语气，并迅速做出了表情调整。

“啊，饿了。”

十六夜目的视线落在影像对面男人头顶白绒绒的帽子上，再加上对方的黑发……

“怎么看都觉得很像我平时吃的应急食品，真的不考虑把那个帽子摘下来吗？D。”

代称为D，真名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男人不以为意地笑：“果然还是老样子呢，弥赛亚。”

陀思隔着通讯器打了个响指。

旁边的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忍着笑意，习以为常地塞了个饭团给十六夜目。

在“十六夜目”第一次见陀思的时候，就是一脸微妙地直接喊“饭团”。陀思和组织里的人也习惯了投喂十六夜目饭团这件事。

十六夜目也不多废话：“安排这么多人来这里，你查到了什么消息，发我一份。”

陀思挑眉：“之前你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不想管。”

“你动作这么大，我不可能不管。”十六夜目三下两下拆开饭团包装，聊胜于无地小口啃着：“更何况最近一些事情……”

陀思也没想为难他们的弥赛亚，比了个手势，让刚刚递饭团的那个男人又递上之前准备好的芯片：“一次性的，信息量比较大，不过弥赛亚你应该看一眼就能记下来。”

“哦。”十六夜目收下放好，“最近岸上消失的人多吗？”

陀思端起旁边的红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平时的百分之三百。”

“并且我们收集到的‘实验废品’有些奇怪的变异。”说到这个，陀思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十六夜目：“什么变异？”

“嗯……很难描述，毕竟每个情况各不相同。”陀思放下茶杯，食指第一指节在下意识抵到唇边的时候又自然地放下来。脸上摆出一贯以来冷静优雅的微笑：“他们的资料我放芯片了。总的来说，勉强有一个共同点——”

“直视那些‘实验废品’的人不同程度的疯了。而后续看到照片的人，也有不同程度的恶心、头疼、精神混乱等情况。”

十六夜目注意到他习惯性想咬指甲的动作：“你也没能幸免？”

陀思没否认：“对，我是轻度精神混乱。”

十六夜目：“……我知道了。”为了避免掉san，芯片里的相关图片他不会看的。

“不过他们这种完全撕破脸皮的动作……就算他们船上的目的达成了，也是要回陆地生活的吧。一点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吃完饭团的十六夜目把包装袋拿在手里揉来揉去，发出卡拉卡拉的噪音，突然从刚刚的对话里发现了一个盲点。

陀思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副笑脸：“不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