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花四溅中，只一个照面，便有七八只恶魔被爆头，栽倒在地，甚至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怕它们生命力太强，打身体一时半刻死不了，龙一飞是照着脑袋招呼的。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恶魔们懵了一瞬，而懵这一瞬的后果，就是又有五只恶魔中枪倒地。

扎金花的桌旁只有四只恶魔反应过来，翅膀一震飞上了天去。

而打桥牌和麻将的八只恶魔，自然也及时反应过来，纷纷冲天而起，还有几只恶魔对着龙一飞砸出了能量团。

“轰轰轰……”

龙一飞纵身跃开，迅速移动，一边躲避着能量团的轰炸，一边对着天上的恶魔进行点名。

能量枪械没有后坐力的优势，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哪怕龙一飞处于高度移动中，射出的能量束也不会出现大散射状态，一梭子出去总能命中一只恶魔。

飞上天的恶魔一只接一只坠落下地，一时半刻没死的也没关系，只要他们飞不起来，到时候再补枪便是。

“黑甲，是雄兵连的人，大家分散逃，注意找掩体。”

仅剩的七只恶魔四散飞逃，有两只往屋后飞去，压低了身形，借房屋挡住龙一飞的视线。

然而他们刚刚飞出去没多远，就觉得眼前一花，竟然又回到了院子中。

还没明白咋回事，脑袋就被能量束射穿，栽倒在地。

飞逃的恶魔一只接一只重新回到院子里，被龙一飞一一点杀。

最终，院子里聚众赌博的恶魔，一只都没逃掉。

“饶……”

“咻咻……咻咻咻……”

龙一飞对没死的恶魔一一补枪，连求饶的话都没让他们说全。

蔷薇回到院子里，待龙一飞补完枪，两人径直并肩离去，没有丝毫迁延，干脆利落，雷厉风行。

……

车子往南驶去，南方不到10公里，是恶魔的第二个据点——王家湾。

车上，蔷薇头靠在车窗上，没有气运双目，就这么看着外面无尽的黑暗，口中喃喃说着话。

“巨峡战役之后的第一天，我看到惊慌，奔跑，触目惊心。”

“第二天，一些人坚持不住，蜕变成魔。”

“第三天，有一些人奋不顾身，忘记自我。”

“第四天，我们发誓，一定要赢回来。”

“谁也不知道，自己在战争中会是怎样的人。”

说到这，她扭头看向一旁的龙一飞。

仪表盘那微弱的亮光，映在那张俊逸中带着坚毅的脸上，更添了几分刚硬的气质。

“大飞，你在杀那些曾经是人类的恶魔时，是什么感觉？”

“感觉？”龙一飞略一沉吟，便开口道：“打外星人的时候，差不多跟革命先辈打鬼子是一个感觉。”

“至于这些人类变异而成的恶魔，应该就是杀汉奸的感觉吧！在我看来，汉奸比鬼子更可恨。”

说到这他扭头看了蔷薇一眼，展颜一笑，道：“我大概明白你的担忧，放心，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会在杀戮中迷失。”

“因为我不是在杀戮，而是在战斗，在保家卫国，守护人民，哪怕双手沾满鲜血，我也不堕地狱。”

蔷薇抿嘴一笑，道：“怜风阿姨说得没错，你是一个纯粹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