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就麻烦妹妹了,可别让隔壁的老鼠跑进咱们的厨房了。”
方琴犹豫一会,但似乎架不住困意太浓,还是点点头,冲秦沁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走进了卧房,顺便还关上了门。
秦沁儿望着紧闭的房门,脸色由之前的温柔可人逐渐变为了淡漠。
黑暗中。
她眼神不断变换,似乎在做什么抉择,最后又完全化作了痴态,轻声喃喃:“主人,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言罢。
她起身,一步三回头,蹑手蹑脚的出了门,来到杂物院,有节奏的扣动了几下房门。
吱呀。
房门打开一条缝隙。
吃了半个月地瓜土豆,满脸营养不良,颧骨高突的林海小心翼翼的探出身子,左右望了望,确认没人察觉,便将秦沁儿迎了进去。
殊不知。
他们自认隐蔽的事,却被远处林间的三人尽收眼底。
砰!
小树摇晃。
赵建基望着秦沁儿走入杂物院,眼珠子都红了,重拳砸在树干上,流出了血迹。
“她刚来那天晚上,我就和你说了。”
吴天良叹了口气,摇头道:“结果你丫说什么一见钟情,不在乎她的过往,想凭真心感化改变她。
结果呢,我刚说了离开的办法,她立马原形毕露了。”
“呜呜别说了。”
赵建基一听,更伤心了,觉得自己是个大傻比,挺大一爷们直接蹲在地上捂脸哭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感觉她是我的真命天女。
我就不明白,老子哪里比不过那个长得和猴似的猥琐中年大叔。
而且她是猪吗,不知道跟着我们,远比跟着那鼠辈要好千百倍吗。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啊?”
“为什么,很简单啊。”
吴天良啧声道:“同样一匹马,你驾驶的时候它顶多让你感受一下它的性能,不指挥,不引导,它就不会跑。
而别人驾驶的时候马儿却会蹭着叫主人,全智能服务,你说为什么?”
“你你的意思是说,秦沁儿是很早就被林海蛊惑洗脑了,变成了类似信徒的傀儡?”
赵建基摸了一把眼泪,神情似悲又似愤的问了一句。
“蛊惑?呃,差不多就那意思吧,要不然,但凡秦沁儿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和林海继续搅合。”
吴天良神色古怪的点点头,觉得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直白,以免再刺激鸡哥脆弱的小心灵。
他和赵建基虽然只认识短短两三年左右,但却对赵建基的感情史知根知底。
这家伙以前就自称是什么孤傲的天涯浪子,说世间没有女人能成为他的羁绊,向来是留钱不留情,也从来没动过情。
说白了,就是个满级炮手,白板舵手。
他知道怎么装弹打炮,却不知道如何才能人船合一,不分彼此的驾驶好心爱的船儿。
正因为没有经验。
所以他才会第一次出海就翻了船,满心的欢喜憧憬都化作了心碎悲痛,要是走不出来,指不定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算了!”
消沉了一会,赵建基止住了悲伤,站起身抹干净泪水洒脱道:“就当在春来院包了个月,反正没花钱,也不亏。”
“这就对了嘛。”
吴天良见赵建基没有沉沦,也是欣慰一笑:“什么风花雪月的爱情,那都是小孩子的玩意。
真正的浪子就该千帆渡海心难住,万树迎春情不定。”
“你说的好有道理,可是”
赵建基不觉明历,但不知想起什么,又咂咂嘴道:“可是,她真的好舒服,忘不了啊。”
“有一说一,确实。”
作为同道中人的吴天良下意识赞同的点了点头。
“呃,吴兄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
赵建基看着吴天良食髓知味似的表情,愣了愣,莫名感觉脑袋上又沉重了一分。
吴天良可没跟他说过和秦沁儿有一腿的事。
“咳咳,我是说方琴啦。”
吴天良心虚的摆摆手,连忙转移话题,嘿笑道:“这不是还有一晚上的时间吗,反正今晚过后就翻脸了,你不得嘿嘿。”
“对啊,娘的!”
赵建基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恨恨咬牙道:“臭娘们平日里老是和我装清纯,说这不会那不会,待会我非得全给她解锁了不成!”
说着,他还腆着脸向吴天良伸出了手,贱笑道:“吴兄,资助一枚养身丹呗,鸡哥今晚要火力全开,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