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蛟被雷一劈,疼的嗷的一声,这才抬头向天看去,见天乌云翻滚,电光流离,血红的眼睛中也露出惊恐之色,急忙甩下那只钟,向河中奔去。刚刚要冲出那个圈子之际,一道天雷再次击下,正中头部,一大片黑色的鳞片迸飞,那恶蛟疼的急忙后退,向另外一个方向窜去。只见数道天雷滚滚而下,每一道都劈在恶蛟身。阵中鳞片横飞,那恶蛟疼的满地打滚,惨嚎不止。再有几道天雷击下,那恶蛟终于被轰得血肉横飞,扛了十几道天雷才堪堪给它破防。那恶蛟在阵内兀自顽强抵抗,用尾巴和爪子遮挡着硬抗天雷,阵中传来焦糊的味道,那恶蛟眼中尽是凶狠暴戾之色。再有十几道天雷击过,那恶蛟已经断去一爪,尾巴也被劈去了半截,狼狈不堪之际,突然从口中迸发出一声怒吼,这一声吼叫不像它刚才的叫声,颇具威势,连不断击下的雷电仿佛也停了一下。却见阵中雷云快速散去,不一会儿竟然风平浪静,天色晴好,仿佛刚才的雷云根本未曾出现过一般。
那恶蛟狠狠的瞪了左慈一眼,也不再说话,一头扎进河中就此遁去。河只留下鲜红的血液,再也找不见那只恶蛟的踪影。
张道陵正在纳闷,这天雷再劈个几下,这恶蛟不就死了吗?怎么恶蛟一声吼竟然破了此阵。此时,左慈手里抱着一尊木质雕像,从远处奔来。张角急忙前道:“师兄,为何要撤了此阵?这恶蛟受伤逃去,我们再想除去它就难了……”
左慈道:“这恶蛟刚才那一声吼已经具有了龙威,若强行继续雷击,恐怕反倒帮它渡了劫,它就此化身成龙便麻烦了……”
张角道:“它就此遁去,将来必然报复,这可如何是好?”
左慈道:“此恶蛟已经借此获得了龙威,再想除掉它可就难了。我们先去村中再从长计议。我有许多疑问想要向张陵道长请教……”
几人来到村中,那些村民早就看见远处天雷滚滚,再见到三位道长真是犹如见到神仙一般,纷纷下跪磕头。那几个孩子的父母更是感激的涕泪横流,那一村之首的老者激动的语无伦次,非要在村中安排宴席招待几人。张角左慈二人面有惭色,沉默不语。毕竟答应人家的是除去恶蛟,如今竟然让那恶蛟逃去,说不定还升了一个档次,将来只会为祸更烈。张道陵却应付自如,拱手向众相亲道:“我等三人奋力对战恶蛟,如今那恶蛟已经被我等打的奄奄一息,好几年不会再出来作恶了……”
众人一听,都欢呼雀跃起来,左慈和张角不由得纳闷,这个祸害又没有除掉,早晚还要回来折磨他们,他们高兴的什么劲啊?
却听张道陵继续说道:“我等为保一方百姓平安,定然会除去这个祸害,众位乡亲只管放心,那恶蛟已经身受重伤不足为虑,我等休息几日就可除去此祸害。”
众人一听更加兴高采烈,纷纷去准备酒菜,招待几人。酒过几巡,那些村民们喝的兴高采烈,载歌载舞起来,倒是左慈等三人,吃了些许酒菜,诧异的看着众人——这些人是来感谢我们的还是凑着这个场子顺便过个年?
终于等到众人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散去,左慈,张角,张道陵在村中一间大屋子中住下来,准备商议如何解决那只恶蛟的事情。
左慈先行问道:“这位道友,我今天见你施展了许多法术,涉猎庞杂。你冻结那两只水灵的法术可是早已失传的方术?”
张道陵道:“不错,正是方术……”
张道陵话未说完,张角好奇问道:“何谓方术啊?”
左慈道:“这方术不同于我们的道术,故而师弟不知。我们道术乃是引天地之灵气,借由数术推演施展的玄法,而这方术乃是利用万物相生相克之理,利用物性生发奇迹,克敌制胜的诀窍。只是当年秦始皇受方士徐福蒙蔽,故而坑杀无数方士,焚毁方士书籍,这方术早就失传了。却不知道友从何处学来。”
张道陵道:“我为了研习道法,恢复祖张良的荣耀,自幼遍历名山大川,寻访各路高人,在一个古墓中无意发现了一部方术要略,因此对方术有些了解。”
左慈又问道:“今日见道友施展的尚有黑咒之术,颇像早已失传的祝由术,这道友又是从何处学来?”
张道陵道:“实不相瞒,在南方的一处大山中隐藏着一个部族,具他们族长说他们隐居在山中已近千年,故此古所传的祝由术在他们部族颇为兴盛。我在他们部族中呆过两年,学过一些皮毛……”
左慈道:“嗯,这祝由术我也只是有所耳闻,传言此术颇为邪门,阴损毒辣,若用之不善反而会伤着自己。道友还需谨慎使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