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闻听此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师兄,现在竟然直接就要我的命了吗?若是次,你要取我性命,我修为不如你,自当任你宰割!可是现如今,我坐拥百万雄兵,统管天下九州教众!即便是今天,帐篷之外也有数十万精兵!师兄要想取我性命,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左慈道:“你以为我想如此吗?我要就此放任不管,才是真正害了你啊!”
张角道:“不必惺惺作态了!昔日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所有是非对错,皆由你说了算!今日,恐怕由不得你了!”
左慈笑道:“你以为你有众多兵卒,就可以任性胡来吗?你当知道,我辈修行之人,在意的是修为,而不是人数的多少……”
张角道:“我自然知道,以师兄的修为想要倾覆这数十万人,想必也不会费多大功夫!但这数十万条人命,师兄若真以法术消灭他们,难道就不怕天罚吗?”
左慈道:“你还有脸提天罚?若不是因为天罚,我会来这里与你饶舌?我既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自然有办法不伤他们的性命就取走你的人头!”
张角道:“笑话!师兄若想取我人头,便来试试吧!”
左慈道:“取你性命并非我本愿?师弟,你需知道,无论我怎样对你,都是为了你好!你以为师兄便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张角道:“代价?难道师兄想说你杀了我会心疼不成?兔死狐悲的做派就不用给我演了,师兄今日想要我人头,万万不能!若你要用强,咱们便摆开了抻练抻练!”
张角如此强硬的态度让左慈很不爽,真想就此走了不再管他!但是若他日师父回来了,相见小师弟,连个魂魄都招不回来,自己怎么对师父交代?
左慈想了一下,终于痛下决心道:“罢了,既然师弟执意如此!那我们便定个赌约如何?”
张角道:“什么赌约?赌注莫非是我的人头吗?”
左慈道:“对!我们三日后,还在此处斗法!你排兵布阵也好,施法念咒也好,或是请其他道友帮助也好!我只此一人!若我输了,从此不再过问你所做的所有事情,你想干什么我都不管!若你输了,我便取了你的性命!但你放心,我会好生保管你的魂魄!以保你他日仍有转世再修的机会!”
张角道:“好!那我们便一言为定!三日之后,在此处见个分晓吧……”
三天过的如此之快,对于张角来说,仿佛是一眨眼的功夫!说实话,张角并无必胜的把握!但硬着头皮也只能接下这场赌约了!张角急忙召回了张宝,自己有了一大半的实力在身,又有数十万兵丁布阵,当有机会和师兄决个高低!又命张梁速往南方躲避,万一自己输了,还能留下一个分身,以做来日打算!
第三日终于到来了,张角和张宝早早的布下了兵阵,等着左慈的到来!巳时时分,天地之气涌动,四周风起,这便是左慈到了!左慈就是突然出现在阵前,仿佛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手持拂尘,仙风道骨!
众将士自然看见了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老道,虽觉惊奇,但兵阵在前也只能严阵以待!张角见到师兄出现也不废话,手中令旗一挥,刹那间数万弓弦响动,黑压压一片羽箭划破天空向左慈射去!左慈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往天空一抛。只见那面镜子飞向半空迅速变大,变成了一片好似海市蜃楼般光怪陆离的一片色彩,那片羽箭尽数射入这一幕光彩中,就此消失的无影无踪……羽箭虽然消失了,但破空之声却依然在响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片光幕仿佛逆转了时空一般,那些羽箭反向射回兵阵!也幸亏这些兵卒被张角训练的颇为熟练,他们急忙撑起盾牌,挡住了射来的羽箭!
张角一笑道:“师兄果然有些手段!骑兵,冲锋!”
随着张角一声号令,原来的兵阵有素的分裂开来,让出几条大道!从阵后冲出来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士,控制着马匹缓缓加速向前冲来!左慈却站在原地不动,眼睁睁看着那些兵马向自己冲来!骑兵奔驰了一段距离,速度的优势已经发挥到了极致,所有的马匹全速向前冲锋!左慈这才脚踏步罡,手掐指诀施起法来!就在骑兵离左慈约莫还有两三丈距离的时候,突然山摇地动了起来,那些全速奔跑的马匹如何还能刹得住?要么马失前蹄,要么惊立人起,这批骑兵竟纷纷栽了跟头!就在骑兵冲锋的时候,步兵兵阵也向前移动了起来,地震虽然震翻了马匹,但步兵依然徐徐如林的推进着……两侧步兵急速前行,中间的步兵稳步推进,只要两侧步兵完成合围,那在战场之便是大局已定!
谁知这左慈仿佛没有看到一样,任由两侧步兵冲到身后,完成了合围!包围圈迅速缩小,片刻之间刀山剑林便已经将左慈团团围住,再缩小个几分便会刀剑加颈了!
远远看着的张角志得意满的一笑,谁知道身后传来师兄的声音:“师弟,你输了……”张角急忙回头,却见左慈已经站在身后!再向阵中望去,那左慈的残影正在缓缓散去,原来左慈早就幻身到了张角的身后了!此时大批兵丁在外,阵中只剩数十名亲兵,如何能是左慈的对手?
张角一笑道:“我早知道这些兵丁奈何不得师兄!难道我就没有防备吗?”话音刚落,一座牢笼自地底弹起,将左慈囚禁在当中。
左慈也不在乎,区区牢笼岂能困住他?伸手一挥,便要将牢笼劈断。哪知一道风刃斩在那些木头面竟然没有丝毫的动静!张角笑道:“师兄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些牢笼乃是沾了黑狗血的桃木所制!法术奈何他们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