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左慈怎么会找到此处?又偏偏在这紧要关头突然出现?原来昨夜张宝施法牵引魂魄,但那魂魄被左慈装在了阴沉木瓶子中封了起来。张宝这边一施法,瓶中魂魄自有感应,想要挣出木瓶。那木瓶跳来跳去,晃来晃去的,自然引起了左慈的注意!左慈收取张角魂魄的时候并未细查,到了夜间见木瓶晃动才感觉有异!当下便施法细细查验了瓶中的魂魄,发现瓶中只有一魂三魄。左慈见状一笑:师弟果然好手段,明知必败,竟安排了如此之多的后路!也是我一时大意了,没有查验他魂魄的数量。看来师弟定是将魂魄寄在他处,等我取了他的性命再召回魂魄!
左慈虽然知道了张角的用意,但是并不清楚张角将魂魄寄于何处。适才那人施法引魂之际,自己并未探查,但料来那人必在黄巾军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当下左慈便潜入黄巾军中细细探查,恰逢张宝指挥战役!左慈看了张宝许久,发现他的举止神态,语言措辞颇有几分像张角的,但无法确定,只能潜藏在军中,等到他即将胜利,喜悦分神之际,突然使出镇魂一喝,当能诈出实情,果然这张宝在慌乱之际应下此声,随即神态慌乱,这不是张角的分身又是何人?
左慈前一步扣住张宝脉搏,细一探查,发现这具躯体之内仍然只有一魂三魄,还有一魂一魄不知在何处。当下问道:“师弟果然好手段,还有一魂一魄在哪里?”
张宝见到左慈便已经万念俱灰,惨然道:“果然还是没有瞒过师兄!师兄要取我性命,只管取去!那一魂一魄所在何处,我是万万不会告诉你的!”
左慈道:“哼,你不说我便找不到吗?难怪我用大衍之术推测你的方位竟有三处。原来你竟然分作三人!”
张宝道:“大衍之术又能如何?我深知师兄精通奇门遁甲,自然有法子避开你的推衍……”
左慈道:“难道你此生就不再修行不再施法吗?只要你引动天地灵气,我依然能知晓你剩下魂魄的所在……”
张宝闭起眼来,不愿多答。左慈也无意过分伤害师弟,毕竟自己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张角。那一魂一魄在何处,只要那人施法,自己依然可以找到!当下也不多言,掏出阴沉木瓶,收取了张宝的魂魄……
双方战事正酣之际,皇甫嵩发现对方兵力充沛,后援足备,再打下去自己非败不可。双方排兵布阵、用兵计谋旗鼓相当,那么唯一决胜的关键因素就在于谁手里有更大的资本了,很明显,自己的资本没有黄巾军的充沛!皇甫嵩正准备鸣金收兵之际,突然发现战场之有些许异样!到底是哪里不对,自己却又说不明白!细细观察之下,皇甫嵩发现了缘由所在!己方兵力疲敝,对方的主将有如此实力,当不会看不出来。如果自己是对方主将,此刻发起全军突袭,自己就算即刻收兵怕是也来不及了!可是为什么对方的主将并未发起突袭呢?莫非对方军中起了什么变故不成?战场之瞬息万变,能把握住机会的人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皇甫嵩决定豪赌一番,押所有的赌本去赌对方主将突然经历了什么变故!
皇甫嵩当即下令擂鼓,号令全军出击!下完令,皇甫嵩便闭了眼,暗自向苍天祷告!自己已经押了所有的赌本,不胜便是全军覆没!但仿佛苍天回应了皇甫嵩的祈祷,在全军的奋力作战之下,敌方兵势渐渐不支,甚至有慌乱的迹象!这在今天几个时辰的交锋之中是从未有过的迹象。皇甫嵩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我赌对了……
前方战事不利,众将正在奇怪为什么张宝没有新的号令传下来!张曼成、邓茂、韩忠等将领急忙奔赴大帐,看张宝下一步将如何应对,哪知进帐一看,张宝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气息……众人大惊——正在决战之际突然死了主帅!这还如何了得?
几位将领纷纷争执了起来,人公将军张梁不在,谁都想拿到此刻战役的主导权,这场仗打下来,不仅是大功一件,更是自己以后在教中的地位的资本。几人争执不下,可战场的黄巾军就倒了大霉了,没了帅,又没了将,自己等人只能被敌人分割开来,逐步消灭……
战场之瞬息万变,几位头领只是争执了小片刻,局势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位头领一看,大势已去!凭借自己的能力再想打赢这场仗无异于痴人说梦!众人顾不纷争,各自召回自己的余部,纷纷逃窜而去!皇甫嵩乘胜追击,斩人无数,大获全胜!
今天这场仗,皇甫嵩赢得可谓是险之又险,能取得如此的战果,实属超脱出皇甫嵩的意料之外!谁知道还有更大的惊喜在后面,前方传来战报,有小兵阵斩了地方主将张宝!皇甫嵩虽然知道事有蹊跷,但此时士气高涨之际却也不便细查真相。只是鼓励大家奋勇作战,继续追击黄巾余孽!况且,如此旷世奇功,自己要是硬说张宝可能是有状况自然死亡的,那便是断了别人和自己的财路!这种事情,作为人情老练,事故圆滑的老将当然知道万万做不得,最好的办法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罢了。
冀北这场大战,皇甫嵩一战击溃了黄巾军主力部队,更是兼具两位教主一夭一斩。讯息传至朝廷,一时间朝廷下欢欣鼓舞,全国将士士气高涨。经此一役,黄巾军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人物,再想作乱惹出大的动静就不容易了!朝廷下都做出了极为乐观的预估——这次叛乱在年底之前便可肃清余孽,回归到那个稳定有序的时代中去!为了尽快的实现这一目标,朝廷发出全国通告,告诉全天下的太平教余孽,你们的天公将军张角,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都已经被剿灭,继续作乱必然是死路一条!虽然人公将军张梁的尸首一直没有找到,但是朝廷太需要这一信息来做公关了。所以朝廷虽然未见张梁尸首,就迫不及待的宣告天下,希望能尽快止住这场乱流。
但事实证明,朝廷还是有些膨胀了!尤其是汉灵帝,远远低估了由于破坏规则而带来的巨大利益的诱惑性,以及他身边那些官员豪强的贪婪程度。原本计划在年底就可肃清的黄巾余孽,为祸持续了五年还在陆陆续续的不时有新的黄巾贼匪冒出来。这些黄巾贼犹如水坑旁的蚊子一样,剿之不尽,除之不竭!当然,这里面有真的黄巾余孽,仍然打着太平教的名义,一边传播教义,吸纳教众,一边谋反作乱,袭击州府。还有一部分,是打着太平教名义实施抢劫作乱的匪贼,冒充黄巾贼只是为了劫掠妇孺和金珠宝玉。当然,最不堪的一部分,便是朝廷派到各地方的军政要员、太守等,他们以兵扮匪,只为了不交出手中的权利,不向朝廷纳贡缴税,在乱世之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汉家,自刘邦建立朝廷以来,命令规定了异姓不得称王。这自是为了保证汉家有统管天下九州之权,不至于神器旁落,大权外流。这一持续了近四百年的规则到了汉灵帝时期,虽然未被打破,但已经是形同虚设。虽然没有异姓封王的先例,但是各地州府的太守、要员们,已经基本摆脱了朝廷的掌控,虽然未被授予诸侯、王爷的荣耀爵位,但权柄实力已经不亚于周朝时期各诸侯对地方的控制权。
汉灵帝感觉自己真是倒霉透了,税收不来,派到各地方的太守总有各种借口拖延、少交甚至不交岁赋,皆口称地方民力不振,剿贼入不敷出。自己的政策也推行不下去,那些太守们要么阳奉阴违,要么书称辩,地方总有各种各样的情况,让朝廷不得不妥协,不得不让步!自己的管理也越来越难做,想撤换个太守,不行!想任命新人,新人去了也拿捏不住!派去各地巡查的官吏也不被地方所重视,一通忽悠就打发了回来!更有甚者,安喜县竟然有个叫刘备的县尉胆敢鞭挞自己派去巡查考核的督邮!这管理工作真是越来越难干了!要钱没钱,要人他们又都不听话!汉灵帝又气又急,年纪轻轻的便就此病倒、一命呜呼了!更倒霉的是,还被后世史官将自己和父亲并称为桓灵二帝,成为了昏君的代表,被人骂了一千多年!汉灵帝临死的时候明白了,什么是昏君?动了那帮儒生利益的就是昏君,自己和父亲一直大索党人,就是为了防止他们妖言惑众,祸乱朝纲。结果他们一旦拿回了渔轮权,就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在自己和父亲的头。仿佛他们拿了朝廷俸禄却不干事,却横征暴敛欺压乡里就多么正确一样!所谓明君也不过是愿意照顾他们利益的人而已,就算自己荒淫无度,就算自己不理朝政,就算自己为非作歹,他们也能找出各种祥瑞和溢美之词,将这个君王夸赞为深受百姓爱戴的明君!呵呵,朝局?就让他们乱下去吧,你们不顾百姓的死活,且看最后百姓将奈你们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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