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颤巍巍地点了接受任务,一脸同情地看向小皇帝。
宋棠衿:“......”
宋棠衿看着周围茫然的眼神,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缓缓地坐下来,轻轻捡起地上的扇子,低着头咬牙切齿地询问道:“那...陆居士原本是要为朕诊治什么呢?”
陆世人没有直接回答,给了季均京一个“钱不够”的眼神,便神在在地继续站在那。
“咳,”季均京轻咳一声,“原本是想为皇上检查身体,寻找昨日晕倒的缘由,但皇上如果有其他需求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没!没有需求!”宋棠衿立刻反驳,但看着所有人飘忽的眼神,便知道他们都没有相信。
宋棠衿顿时感觉头都大了。
都是那攻略面板一天天的发布那任务,害的朕多想。
宋棠衿再次抬头,隔着屋顶望天,父皇,你还是把我带走吧。
地府有多少层来着?十八层?
不行不行,还是太少,放朕走,让朕去挖到三十八层居住。
感受到宋棠衿的强烈抵触,陆居士撇撇嘴,心里默默叹气。
小皇帝不同意没事,回来他单独找他聊聊。
他陆家祖传秘药,你给陆家一个男人,陆家还你一个孩子。
陆居士依着季均京的命令,上前为宋棠衿把脉,一开始的轻松被凝重取代,在场的人都开始紧张了起来。
宋棠衿看着陆世人没有使用攻略面板,有些惊讶,这个人的医学才能是真的?
看到他凝重的神情,宋棠衿也开始慌张。
不会吧不会吧。
父皇,您可别真带我走啊。
我只是害怕社死,还不是想病死啊。
陆居士结束把脉后,宋棠衿急匆匆地发问,“居士,朕怎么了?”
陆世人摇摇头,依旧是幅沉重模样:“皇上龙体很健康,不用担心。”
“那您......”刚刚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但实在是太健康了。”
“啊?”所有人都不解地看着陆世人。
陆世人一脸不解:“从脉象看完全看不出昨日晕倒过,也无法探究原因,实在是怪哉。”
宋棠衿松了口气,心下多了分了然,这晕倒后出现的东西本就是匪夷所思,查不出晕倒缘由更为正常。
他摆摆手,并没有责怪陆世人。
反倒是季均京,眉头紧锁,杀气肆意蔓延,“你不是说天下没有你治不好的病吗?”
陆世人感受到了熟悉的杀气,想起之前被支配的日子,整个人一抖,心里泪流满面。
早知道换个离京城远的山隐居,说不定还不会被抓到!
他手指颤抖着摸摸鼻子,低头道,“当时太年轻,大话说早了。”
宋棠衿:“......”
季均京:“......”
眼看着季均京气得就要拿茶杯砸人,宋棠衿赶忙拦下:“好了好了,陆居士的医术朕是信得过的,如今诊断不出来属实有情可原。陆居士可以回去慢慢研究,夜色已晚,今日便先在宫中歇下吧。”
“田永和,你先带陆居士去休息的宫殿看看。”
“奴才遵命。”
在田永和带着陆世人马上要离开养心殿时,宋棠衿又叫住了他,犹犹豫豫道,“居士,朕在晕倒时好像闻到了一种奇异的香味。”
“奇异的香味?”陆居士陷入思考中。
一旁的季均京眉头紧锁,当时他一直在小皇帝身旁,小皇帝晕倒后还将他抱了回来,但却从未闻到有任何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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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居士走后,晚膳一道道摆了上来。
季小七看着满桌子的菜,附在季均京耳边,小声问道,“主子,用将陆居士带来一起用膳吗?”
紧接着季小七收获了季均京一张茫然的脸,“陆居士是谁?本王不认识,他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季小七:“......”
好的,他懂了。
主子你是不是有点略微不厚道了。
季均京心满意足地陪着宋棠衿用了双人晚膳,季小七和田永和此刻在他眼里都不算人。
“皇上,您尝尝这道松鼠鳜鱼。”季均京很自然地给宋棠衿夹菜。
宋棠衿对他害怕是害怕,但对这些小事早已习以为常。
身后的季小七看着这一幕,悄悄竖起了大拇指,高,还是自家主子高,早已经温水煮青蛙,就等青蛙熟了。
布菜的筷子直接被夺走的田永和:“......”呵呵。
用完晚膳,季均京适时地向宋棠衿提出离开,先回殿中休息。
走出养心殿,季小七便巴巴地凑到季均京身边,“主子,您这招是不是就叫松弛有度,欲擒故纵。”
季均京:“......”
季均京扭过头,对着季小七展开微笑,“是我上次打你打得不够狠吗?”
季小七:“......”
他疯狂摇着头,够狠了,够狠了。
季小七跟在季均京后面,突然又想到,“主子,你不是借口来替大臣们催皇上要子嗣的吗?怎么提都不提?”
季均京扭过头,咬牙切齿地看着季小七,“大臣?我认识什么大臣?我可什么都没答应过他们。”
“但是你,季小七,果然是上次打你打得还不够狠。”
季小七看着自家主子越发诡异的微笑,接连后退。
“啊!!!”皇宫中也传来和摄政王府相同的惨叫。
正准备入睡的宋棠衿:“?”是御膳房在杀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