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家出了场,学差打发人,将向闵贤请来,备办了一桌酒席,邀了挨打的知府,教向曾贤,向乐山兄弟,对知府叩头赔礼。
学差笑向知府道:“从此他两兄弟,是贵府的门生了!本院替他们讲情,既往的事,望贵府大度包容了吧!他两兄弟,前途远大,将来受贵府栽培的日子,固是很长,而报答贵府的日子,也很有在后面。”
向闵贤也连忙对知府叩头。
知府知道向闵贤是个花衣进士,又是罗慎斋的得意门生,更和这任学差同年,早已料到这回的侮辱,没有雪忿的希望。
学差既肯这般说情,向闵贤又叩头陪了礼,也算是给面子的了。
若不见风转舵,恐怕连这样的便宜,都讨不了。
当下连忙答了向闵贤的礼,又谢了学差,反高高兴兴的,在酒席对向曾贤兄弟,问长问短,一桩惊天动地的大案子,就是这么杯酒合欢,谈笑了事!
向曾贤,向乐山都是这回入了学。
只是向乐山入学之后,心中十分忿恨自己的两手太没有气力,以致两砖头,不曾将知府打死,因此想练习武艺。
平江人本来尚武,不知道拳棍的人家很少,越是大家庭,墙壁悬挂的木棍越多。
向家因是世代读书,不重武艺,所以向闵贤兄弟,皆不曾练习。
现在向乐山既是想练习拳棍,向闵贤便聘请了一个有名的拳教师,来家教两个兄弟。
但向曾贤的体质,比向乐山生得孱弱,性情又不与武艺相近,练了几日,身体受不了这痛苦,就不肯练了!
向乐山却是朝夕不辍的,越练越觉有趣味!
如此苦练了一年,真是生成的美质,每和教师打起对子来,教师略不留神,就被向乐山掀翻在地,再练习了半年,教师简直打不过乐山,自愿辞馆不数了。
向闵贤托人四处访求名师,陆续请来好几个,没一个打进场不跌的。
于是向乐山,就没有请得好师傅,得独自在家研练。
这时他的年纪,已有十三岁了,辫发也有了尺多长,他忽然想到这辫发,垂在背后,将来结长了,和有本领的人,动起手来,很不方便。
并且有时跑起来,辫尾若是挂在什么东西面,更是讨厌!
拳术里而,有一种名叫顺手牵羊的手法,就是利用人家的辫子,顺手牵住,往怀中一带,被牵的,十九牵得头昏眼花!
他原打算把辫子割了,又因有“爱之父母,不可毁伤”之戒,不敢割下来。
想来想去,就想出一个练辫子的方法来。
他悬一根粗麻绳在屋梁,辫尾就结在麻绳,硬脖子,将身体向前后左右,一下一下的倒过去。
初练的时候,麻绳悬的高,便倒的不重,后来麻绳越放越长,身体便越倒越重,是这般不顾性命的,蛮练了两年,哪怕合抱的树,只须把辫尾在树一绾,同乐山一点头。
那树即连根拔了出来,辫尾结一大绺丝线,有时和人动手,向乐山将丝线握在手中,朝敌人颈掼去,一绕就将头一偏,敌人身不由己的,一个跟头栽过了这边。
向乐山自从这本领练成后,更没人敢和他较量!
他因为遇不对手,在家闷气不过!
心想平江的地方太小,当然有本领的人不多,自己何不去外州府县,游行一番?必然有本领高似我的人物!
计算已定,即对向闵贤说明了出外寻师访友的意思,向闵贤自免不了有一番叮咛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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