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张府小女张清影,已是陛下钦点的皇后之选。
更是天下女子共主!
更是不能受到任何一点差池。
否则,这可不仅是掉脑袋的事情了。
怕是九族都不保啊!
毛澄此时提出此事,何尝没有提点他陆劼之意?
念及于此,陆劼抱拳道:“多谢毛大人提点,下官立即委派两千兵马司士卒,全天候守护张府!”
毛尚书很满意陆劼的态度,点点头。
“行吧,暂时本官就想了这么多,此后每日一议事,诸位每日给本官汇报进度!”
“谁若吊儿郎当,别怪本官无情!散会!”
众人擦着汗,从礼部衙门结伴而出,均是感到一身凝重。
鸿胪寺卿蒋丞等在堂门口,见到毛澄出来,连忙抱拳。
“毛大人,下官……”
“别废话,走!”
蒋丞一愣,毛大人竟如此雷厉风行,连忙跟着马,朝鸿胪寺驰去。
一盏茶之后。
两骑快马在鸿胪寺门外停住,毛澄和蒋丞翻身下马。
蒋丞还没来得及跟属下打招呼,就见毛澄风一般的钻进鸿胪寺行殿内。
疏而一阵咆哮霎时传出。
蒋丞站在门口,与驿臣面面相觑,连忙慌不择路的往里跑。
只见毛澄叉着腰,一脸愤怒的盯着跪在地的三五个小工。
一边的地,摆着正在动工的一应砖头、物件。
见到蒋丞进来,毛澄怒不可遏。
“你就是这么吩咐手下干事的?”
“一个人切砖,四个人看?”
“你再给老子磨洋工,你这乌纱帽也别想保了!”
原来方才毛澄进来,正撞见这五人扎堆在一块。
一个年纪稍小的工匠不情愿的切砖围住老树,周围四个老匠笑嘻嘻的抽着旱烟。
傻子一看便知道,这群人是拿着朝廷的俸禄,做着磨洋工的偷活。
岂有此理!
毛澄当场就炸了!
蒋丞面色剧变,来一脚将五人踹翻。
“没卵用的东西,都给我滚!这点事都做不好!”
毛澄看了他一眼,忍住怒意,朝里走。
宪宗时期,国家除了前期册封皇后之外,就没什么大事。
鸿胪寺一应行宫,使用的次数寥寥可数。
因此,鸿胪寺里,真正做事的人也没几个。
蒋丞虽然本性不坏,但在这样的气氛之下。
百官聊赖,他此番作为也属无奈。
行殿内处处可见砖瓦碎裂,落下阳光之处。
行殿卧榻,蛇鼠成窝,卧榻虽完整,但榻被褥,工整之余不免透出一股怪味儿。
许多屋子,都落着厚厚的灰尘,许是长久不曾有人打扫。
这哪里还是鸿胪寺!
处处都透着一股酸臭、腐朽。
毛澄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凉。
今日如若不亲自过来查看,只怕自己还蒙在鼓里!
这样的地方,如何让藩国使臣来住?
如何让全国重族来卧?
这样的地方,让藩王来住?
岂不是笑掉大牙?
有损国威!!!
毛澄一巴掌扇在鸿胪寺卿蒋丞的脸,怒吼道:
“给你五日,如若不将这里翻新重整,老子取你项人头!”
“没有钱,就给老子去户部去借!”
“混账东西,老子要是不来,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净了!”
“陛下的面子都给你丢净了!”
一向温文尔雅的毛澄,此时盛怒之下也不禁爆出粗口,拂袖而去。
蒋丞面色惊恐,哆哆嗦嗦的伏在地,双腿已然发颤。
末了,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脸表情狰狞,誓要将这鸿胪寺内一干蛇鼠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