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谢里登砰得一声推开房门,他衣服上溅了不少血,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失礼了,请您跟着我,我保护您离开。”
玛格丽特跟在谢里登身后,他们来到书房,鲍德温站在书架前等她,他拿着手帕不停地擦着从额头上流下的汗。
看到玛格丽特他迎了上来,“抱歉殿下,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请您先在这里待一会儿,这里很安全。”只见他在书架上摆弄了几下,书架和后面的墙体缓缓打开,里面居然是一座小型的密室。
玛格丽特看向谢里登,谢里登向她点点头,玛格丽特这才进去,密室关上的那刻,谢里登说:
“殿下,请您放心,我很快就来接您。”
密室的空间不大,中间放着一张木桌,周围架子上摆着不少珠宝,玛格丽特转了一圈,确定了这里是鲍德温放财宝的地方。
如果不是临时出了这种事,他也不会让她进来。
玛格丽特坐在桌前,思考今天发生的事。
看谢里登和鲍德温的反应,那批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
既然这样,她就要重新评估自己在皇室中的地位。很明显,她在皇室的地位不低,虽然她大概能猜到应该是公主,但为了一个没有什么名分和势力的公主这样大张旗鼓,真的有必要吗?
那只有她公主的这个身份要比她想得重要的多,重要到她的到来可能会触碰到一些人的利益。
好奇怪。
先不谈她的身份,从现在的线索来看她也找不出是谁要杀她,奇怪的是,既然要杀她,为什么要在鲍德温伯爵这里动手,在有骑士和城堡卫兵的重重保护下杀她,岂不是更困难吗,为什么在路上只有骑士的情况下没有动手。
为了嫁祸给鲍德温吗?她知道鲍德温深受克里希信任,否则骑士们不会放着其他近的城市不去,而是来相对较远的多罗西。
如果她在多罗西出事,的确牵涉到克里希,让克里希背上不好的名声。克里希现在是皇室的唯一继承人,任何不好的事情都会干涉到他皇位的继承。
有这样目的的,只有不想让克里希继承皇位,明说了就是想要推翻皇室,造反的人。
不对。
不是说这样的推测不对,而是玛格丽特感觉到一种严重的违和感,这种让她难以忽视的违和感,绝对非常重要。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谢里登来找她,玛格丽特依旧没找到那股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殿下,”谢里登唤她,“外面都处理好了,您可以出来了。”
玛格丽特被谢里登送回房间,此时天已经微亮,谢里登道:“殿下,您休息一下,天再亮些我们就动身,我会一直在您的门外,有事请叫我。”
玛格丽特干脆不睡了,她穿好衣服,靠在床头眯了会眼,耳边传来清脆的鸟鸣声,仿佛唤醒了所有的生机。
在鲍德温城堡的这一天,格外的刺激,后续路上骑士们没敢停歇,奔波了好几天终于到了皇都。
奥利维亚的皇都—斯温本那。
一座有着上千年历史的城市,它见证了无数王朝的兴衰,看过了无尽国王的陨落和诞生。
他们一路上走来,不少人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在皇都,贵族们的马车行过在普通不过,但人们总是会停下观看,津津乐道地和别人讨论,车里的又是哪家小姐,里面的熏香会是什么味道,马车里今天又装了多少珠宝,重得让两匹骏马都拉不动。
一个孩子跑到了路中央捡竹球,骑士们看都没看就要踩过去,玛格丽特看得心惊,刚要喊停,只见谢里登迅速拉停马车,从马车上跳下,把孩童抱到了路边。
孩童被吓得哇哇直哭,他的母亲心疼地将他抱在怀里,却不敢跟骑士们辩驳。
格罗弗怒喝:“谢里登!谁允许你擅自离队!”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