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的小铲头上下翻飞。连呼带喘这种由低至高的冲刺真是每次都要人半条命。郝兽医也在瘸子身边忙活喘得你还得担心他死过去。
郝兽医劝瘸子:“歇歇歇会儿歇会儿”
瘸子不敢歇铲倒挥得更猛了:“他妈的我得挖两个!”
郝兽医呼哧带喘地说“帮你帮你我挖了也用不上待会儿就满地爬伤员到处都是伤员。”
瘸子在百忙抬望眼江松在树后使用着他的望远镜转过头来看了众人莫名其妙的一眼那种莫明其妙不是对他们而发是他从望远镜里带过来的。
“停!”他说。
众人这些靠前边的算是停啦。后边还在不要命地挖,停了的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而支着机枪拉了半天架的迷龙也莫名其妙地转过头来冲着江松抱怨:“也不打我们呀?”
江松也不说话。又开始使用他的望远镜炮火连天的倒是很热闹可根本不落在他们这他干脆是连隐蔽姿势也放弃了众人一帮老油也凑上去看。
南天门上袭来的火力几乎完全着落在横澜山上即使偶有落在他们祭旗坡上的。恐怕也是那个打晕头了的瞎眼炮手。即使这样战局仍是一边倒的局势,完全倒向东岸江防的局势。横澜山主力团的筑防本来就做得十足十日军的炮火和平射火力根本不妨碍横澜山那些隐蔽良好的阵地里射出火线把在江面上乱成一团的强渡者逐个射杀。
而虞啸卿显然也已经把他的后院整理好了榴弹和烧夷弹飞越横澜山在西岸江滩进退两难的日军之开花。
众人只能带一种闪了腰似的表情呆呆地看着。
如果祭旗坡上有日军,他们一准儿把他们摁回怒江吃水如果有的话。可现在是怒江的漩流太过热情把日军留住了吃水。聪明人做出蠢事来能把傻子气死,竹内连山把固防的章做了十足却在一条暗流赛似鬼打墙的江里吃了瘪他们的强渡兵力根本无法在东岸做有效集结。
不辣喃喃地说“根本不鸟我们呀。”
江松瞪了他一眼忽然开始鬼叫:“支上重机枪!”
于是开始打架筑掩体,他们仅有的一挺马克沁和一挺99重机枪组现在舒服啦他们一挺机枪足有十多个无所事事的人在伺候。
那是泄愤。刚翻了一倍的重火力来看南天门上的日军也许会鸟众人一眼然后继续向横澜山的十几门平射炮和上百挺重机枪发射愤怒的弹。
罗金生坐在他的马克沁后边连枪声响得都是有气无力的空空空空空空。
那挺勃朗宁也在响着当当当当当当。
两道火线钻进庞大无比的南天门根本没动静照旧没人理他们,倒是横澜山的集火打得惊天动地西岸还想强渡的日军早已经被炸收摊了现在是直瞄和曲射火力都在集歼仍困在江心和少部侥幸过到了东岸的日军而南天门上的火力集于横澜山力图抢回那么一小部分的攻击部队。
众人早已经不再掩蔽也无需掩蔽,他们像路人一样站在祭旗坡上看着横澜山与南天门的交火。
迷龙拿肩膀拱着罗金生:“我打会。我打会。”
罗金生怀疑地说:“你会吗?会吗?这是马克沁!”
迷龙吩咐道:“豆饼把咱们家伙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