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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漾和许知裴是高三年级特殊的群体,一个不怎么说话,另一个直接不想说话。因为于漾家里情况特殊的原因学校批准了她申请走读的事,另外许知裴因为不合群也想申请走读,被老陈拦了又拦,而她也被多次叫进了办公室。

“许知裴,你说说你,还是要多融入这个大家庭。”

“这个家庭还是挺有趣的,情绪上有什么不如意就和陈老师说,别闷在心里,啊?”

许知裴掠了他两眼,不知道他究竟在唱何种独角戏,还有最后的一个“啊”字情绪高扬自认为带着些鼓励。在许知裴眼前这样的老师见多了,启蒙不了什么学生,这三年也只可能会和他平淡的相处。

许知裴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进办公室了。掰手指可能都掰不过来,她都不知道这陈思文究竟以何管理班级,像那天她在厕所睹见的情况怎么不见他再三的查清楚。

这次申请走读的事算是彻底成功了。陈思文曾经说必须拿出一个像于漾那种让他信服的理由,才能通过她申请的走读。

许知裴没犹豫,直接给他说“我爸死了”,这个理由可以吗?”,这句话吓得陈思文身子一颤,将刚刚拧开来的保温杯中的水撒在了自己的裤当上,烫得他又不好意思在学生面前龇牙乱叫。

被谈话的人前脚走后脚陈思文就联系了她的家长。

电话那头的人听见自己女儿这样说他,也没恼,只是缓了半晌才开口说:”陈老师,麻烦你了,如果能办理好的话改天我请陈老师喝酒。”

陈思文捧着电话靠在耳边笑得灿烂:“哎呦,您别。许教授,我哪儿敢麻烦您呐,您可是我们沿海市的活菩萨。”

陈思文阿谀奉承的样子,许知裴就立在办公室床边瞥见了。更何况他的声音都比平时讲课高一个度。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将就许明呈,他是什么“活菩萨”,什么“救世主”?连自己妻子都保护不了的人在别人眼中偏偏受人尊重,在许知裴眼中,这,就是侮辱。

高三年级的学生这次的月假等了很久,多等了一周。因为学校临时为高三年纪做了一个水平测试,乃至于高三的所有学生到今天才放假。

许知裴背着自己的那个灰色背包幽幽向校外走去,融入校门口的人群中。一团蓝白色交相辉印,一个白色冷肃的背影穿插在其中,和大体的景色有些出入。

人群中停下一人,脚下踩着一双有些泛黄了的白色低帮帆布鞋,背着一个牛仔布包,看起来缝缝补补很多次。她定定的望着前面那个白色背影出声喊道:“许知裴。”

校门外人流穿梭间,许知裴仿佛听见了自己母亲的声音。她急切的回头,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珠子。

看见人群中立着的于漾,许知裴脸立马黑了下来,扭头,回身,一系列动作缓慢且机械,没有去问她找自己是何事。

不管是天大的事都和自己没关系。她又踱步走着,于漾见此追了上来,再次叫了她一声,不过这次是换了称呼。

“许同学。”她又将眸落在许知裴的身上,那人却是始终戴着mp3视线抛在路的远方,压根不想理周遭的一切。

“许同学…你是不想别人叫你的名字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于漾在她面前一个劲儿的晃荡没完,更是愧疚起来了。

许知裴蹙眉,将视线拢了回来,清冷的黑眸看着于漾有些不耐烦:“聒噪。”

于漾看见她愿意理自己了,于是将一套叠好的蓝白色校服支到了她跟前,笑着说:“许同学,衣服,还你。”

面前的人没听见她说什么,只知道她将衣服一丝不苟的展示在了她的面前。自己每走一步,她就跟着自己的速度倒退走一步,还带着些灿烂的笑容。

正值于秋季,又因为今天早上下了大雨,街道两旁桂花树的桂花香格外的清新。雨水打湿了零星的花骨朵紧贴潮湿的地面。

许知裴听她叭叭个不停,没忍住摘下了耳机。于漾见人未伸手接衣服,她又够了够:“洗干净了,谢谢你,许同学。”,她又附上了一个甜甜的笑。

“不用了,这个,我给你了。”许知裴说着又将耳机塞了回去,于漾的手顿在空中尴尬了几秒。

街角落的闻枝一群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死死捏紧手中的矿泉水瓶子,咬牙切齿,狠狠的盯着于漾她们那处。

“没想到,于漾还挺会拉拢人心。这许知裴油盐不进,她都能舔成这样。”闻枝说完,勾了勾食指,一脸坏笑的让她们凑了过来,“这么好玩儿的游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几个人也同样来了兴趣,在学校根本施展不开身手,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确实是不好整于漾,不过闻枝想,这不好在今天放假了嘛。